“我又不在乎,就像我不在乎外面印的小册子批评我什么一样。”
“原来你知道啊。”
外界的批评其实并不少,但是大有骑士风度的提尔皮茨全部都承受下来,就像过去她对于唐璜翅膀们的意见全都接受下来,表示出天使般……也可以说是怠惰如咸鱼般的忍耐。
“好吧,亲爱的,”唐璜拍了拍提尔皮茨的屁股,“说说你的烦恼吧。”
虽然宫廷法师没有字母圈的爱好,但不得不承认,提尔皮茨的屁股拍起来……可真是舒服,绵软中又混合着小小的弹性与韧性,就像棉花糖一样。
提尔皮茨“唔”了一声,这是她仅有的反应,也只有她与艾姬多娜会在好感度寥寥无几的时候,就肯老实的趴着让唐璜拍打,其他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触发反发刻印出来。
在提尔皮茨的回忆里,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刚刚起床吃一天里第一顿饭的她收到了便条,于是她像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回到房间,假装补觉,其实是变装之后来到奸商埃利·玛古斯那里。
“提尔皮茨小姐,我有一个大买卖要介绍给你。”
“如果还是上次那种让我打着御前大臣的名号借势而上的事,就不必再说了。”
“当然不是,这次不是山寨,而是实打实的需要你画三幅人物肖像。”
“竟然有人找我画画?!”
“小姐不必轻视自己,现在你除了是宫廷法师的亲戚之外,也有了自己争取来的荣誉,现在巴黎城人们说国王大人都欢喜你的画呢,你将来必定会进法兰西美术院。”
法兰西研究院下设五大院所,最出名的当然是法兰西科学院,与英国皇家学会堪称科研机构的双骄,而美术院的影响力在三到四名,不过在美术界那宛如高考学生眼里的清华北大一般,是绝对的圣地。
“我是进不了美术院的。”
“谁在乎这个是不是真的,即便是假的,人们也会信以为真,因为别人都信了。”荷兰奸商无辜的摊开了手,“而且,我在向那位顾客介绍你的情况时,可是谨慎的用了‘可能’这个单词来形容你的前途。”
“这样啊,如果是正经生意大话,我倒是能接,他出多少钱?”
“一个子也不打算付。”
“嗯……告辞!”
“哎,等等,我没说那位主顾要白嫖,只是我觉得你单单拿钱太亏。其实,他是一个名画搜集者,愿意拿手里藏有的名画来换你为他的家庭画三幅肖像画。”
提尔皮茨愣了一下,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在太阳穴附近绕了一圈。
“你表达的没错,阔佬们,特别是暴发户脑子都有点问题,人为了装逼能闹出许多荒唐可笑的事,阔佬们充裕的金钱放大了他们的缺陷。
反正他们都是要在艺术领域贡献智商税的,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把智商税交到我们这里?
何况,那位阔佬之前买的名画太多低调奢华,不是圈子里的资深人士根本认不出来,这就让阔佬买名画收藏的目的——装逼,没能达成。所以,他宁愿用手里的不能装逼的资源去换你手里的画,而你的画是能够用来装逼的。
或许在你看来,用价值40000法郎的名画去换可能不到两千法郎(出名之后提尔皮茨现在画画的价格)的作品是傻帽,但对于阔佬来说,能装逼的画才是好油画,名画又怎么样,他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根本不感冒。”
荷兰奸商说的很有道理,提尔皮茨迷迷糊糊的答应下来,觉得这件事她也不吃亏,毕竟有船精的身份打底,逼急了她完全可以把人拍在墙上变成一坨烂泥,别看她外表人畜无害,下手的时候比她的喵姐姐还狠。
埃利·玛居斯的效率极高,第二天,他就领着主顾来到了提尔皮茨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