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这就是成果,一旦涉及到弟弟的事,蒂利埃小姐就是个没脑子的,好骗的很。
现在,唐·胡安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对这个名字发的毒誓、对这个名字寄予的信任或者希望,连带着钱一起不回来,他们想必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现在,你可以选择收下这笔钱,或者拒绝这笔钱,怎么样都好,我会保密的。”
青年推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会收下钱,然后还给他们,私人的惩罚不符合公义,而且惩罚也超过了他们的罪行。”
“如你所愿,康巴塞雷斯,但愿经历了这件事后,你会对女人这种生物多一分认识。”
“我会的,先生。”
失去了积蓄的财产如同失去了生命,痛苦不堪的蒂利埃姐弟迎来了意想不到的救世主,他们感激又惭愧的收下了康巴塞雷斯归还的财产证明,又开始念起法院推事的好。
但是,他们永远失去了康巴塞雷斯的友情,青年自认为他与唐璜的欺诈游戏导对如今的结果也有一定责任,于是主动疏离了他们。
这只是唐璜生活一个小插曲,很快,安洁莉娜对她崇拜的神明大人做了一份报告,一个奇怪的宗教团体浮上水面。
第七十八章 现代史拾遗 (1)
1783年9月一个美好的黄昏,唐璜在几位土著手下的陪伴下倚着西岱岛岸边的护墙,由此凭眺塞纳河上游从植物园到巴黎圣母院、下游直至卢浮宫广阔的景色。
“就连在巴黎这个思想之都,也没有第二个这样的观景之处”唐璜说。
宫廷法师玩了个一语双关的把戏,法语里,观景与思想是同一个单词,因此他的话还有另一种意思——
就连在巴黎这个思想之都,人与人的思想也不尽相同。
“就像人们置身于庞大无比的船舰尾部,”喜欢黄昏后出来活动的云岭接话道:“在那里,可以回溯从罗马人到法兰克人,从诺曼底人到勃艮第人,中世纪、瓦卢瓦王朝、亨利四世和路易十四的巴黎。
所有这些朝代都在那里留下了可以勾起回忆的遗迹或建筑,圣热内维埃弗教堂的圆顶俯视着拉丁区,在比哀兰特身后耸立着圣母院后部的圆形建筑讲述着宗教对人的奴役,市政大厦向你追述历次巴黎市民与国王的争斗,市立医院则对你倾诉巴黎的一切苦难。
你遥望过富丽堂皇的卢浮宫,只消移动两步又可见到位于图尔内勒码头和市立医院之间的那片破破烂烂、不堪入目的房屋,现在,被我们宫廷法师改建巴黎计划而鼓噪起来的人,目前正忙着拆除这片房屋。”
在陪伴唐璜的五个少女里,只有云岭与比哀兰特谈性比较浓,安洁莉娜挽着唐璜的手臂只是抿嘴笑着,而荷露丝远远吊在后面,让夜晚的风吹拂过她的发丝,在前方还有古明地恋,她自己已经和林子里的麻雀玩开了,或者说,她操纵无意识的能力接近鸟儿,又在靠近时解除屏蔽,使得受惊的鸟儿腾空而起,成为天空的一道剪影。
原本这个队伍里还会有七罪和翠星石,但前者试图变成别人恶作剧被正主逮到,现在正在反省,而后者因为唐璜已经有了多种奶源,特别是面对荷露丝的强力竞争,她的销售水平下降,产能过剩产生了一系列问题,她不得不去和李琳人格里的神医讨论如何解决这个恼人的生理问题,最后也只能把牛奶倒进大海。
“说说看,安洁,那个新兴的宗教团体是怎么回事?”唐璜问。
“根据您的指示,我们一直披着国教的皮传播输出我们自己的教义,因为免费,经常搞慈善活动,而且鼓励人们在现世里追求幸福,所以我们的教会在城市中下阶层里覆盖率。”
唐璜点了点头,他的另一个马甲“万物之解答者”则走上层路线,通过引入等级制度,区分付费信徒的信教体验,一明一暗相互配合,在大中型城市有了影响力。
但在中小城市与乡下,国教的地位仍然是不了动摇的,农民们根本没法在现世里追求幸福,只能期待二周目再战,因而国教那种一周目吃苦攒点数,二周目(死后)开局购买天国入场券,快快乐乐的活下去的画大饼式更适合他们。
“现在,这个覆盖率被动摇了。”安洁莉娜叹息道:“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国教下面的派系太多了,等到那个派系使用和我们一样的策略,也就是借着国教的皮宣传自己东西的时候,属于我们的资源被抢夺了。”
“那个宗教派系叫什么?”
“互助修士会,和我们的观点部分类似,也是宣称要在现世里追求幸福,成员之间故乡帮助,他们之所以比我们这边对信徒更有吸引力,是因为他们崇拜着一位奇怪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