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妖怪们说来，出力气干活不算什么，特别是想到可以延期偿付应付的利息，更是心甘情愿。

早苗一面为答应她们延期几个月要一点小小的报酬，一面压榨她的债户为她出劳力。

这是真正的苦役，但没见过世面的妖怪们出了苦力还自以为什么都没付出，因为她们没有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来。

这样，人们付给早苗的代价实际上比整个债务的本钱多十倍。

干这样一种营生，就需要大规模的、狼狈为奸的关系网。不提河童与天狗，早苗让奴隶们翻修了人间之里的私塾，就足以把心存感激的慧音拉到自己这边，又因为慧音和妹红的私交，顺带着妹红也站在她这边。

紧接着，早苗设法让永远亭、命莲寺和红魔馆保持中立，又勾结上魔理沙和爱丽丝。

但想要对付灵梦，光是这些人还不够，这才是维内托今天来到这里的底气所在。

她和早苗都想对付灵梦，只不过，维内托在算计灵梦的同时也算计着早苗，而早苗在算计着灵梦的同时也提防着维内托。

尽管她们心里满是阴险的想法，但脸上笑起来就像姐妹花一样。

“博丽灵梦已经不耐烦了，”维内托说道：“在你的内应爱丽丝和我的蛊惑下，她决定对农民采取强硬手段。”

“射命丸文向我说过，她确保了啤酒馆聚会的大胆农民们得知了消息，又不会真的和灵梦正面对抗。”

“那么，东风谷小姐，你觉得那些农民能成事吗？”

早苗喝了口茶，露出讥讽的微笑说：“据我所知，农民一见在借款期限内只需付百分之五的利息，喜出望外，总是希望通过拼命干活，同时在抵押给我的地里大量施肥，好偿清债务。

最后，他们盲目的投入超过了成本，低估或者根本没有想到天灾人祸的要素，幻想风调雨顺来个大丰收，一次把欠款还清。

然而，他们那种个体会对天灾的抵抗能力太弱，粮食产量达不到期望值才不是常识。

而且，就算风调雨顺，总有弱者向着更弱者挥拳，去偷窃邻居的粮食，直到他们和自己一样穷为止。”

“如果农民不能指望的话，这就有点糟糕了。”维内托说：“据我所知，这次灵梦很是强硬。”

“你害怕了，”守矢神社的巫女轻声说道。

早苗同时看了维内托一眼，目光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计算着也许不如站到灵梦老爷一边？”

“坦率地说，当你们瓜分了灵梦的产业以后，我不知道从哪儿再去找那么傻的人让我骗钱。”

维内托毫不掩饰地说，“你们可以向我许下无数美好的诺言，但是危机越来越近，肯定要有一场恶斗，胜利之后，许诺和兑现就是两回事了。

也就是说，我不相信你们在灵梦倒下后，对我不会变脸。”

早苗思索了几秒后问道：“你从灵梦那里骗了多少钱？”

“四千块。”

“那么这样，我给你准备四千块，储存期限五年五年来，这五年每年都有七厘五的利息，每年你可以取出利息，而满五年期限后着本金也送给你。

维内托，我也不信任你，你想拿我的钱就要和我签协议，如果一旦你要背叛我，我就可以把这份文件和匿名举报信一起送到灵梦那里，你百分百的会被辞退，再也没捞油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