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朗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声道:“啊!我的夫人!快要!”
“……你他妈闭嘴吧!我老婆已经生了!”
“那不是完全没关系了吗?说出来也没问题了吧!”孙朗对着陆戚二人说道,“我跟你们讲!那天胡守信……”
“好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孙大爷!”老胡还是认了怂,谁让这厮面皮薄呢,“是我从来没有去妓院,是我非常想去,行了吧!?”
孙朗这才哼哼了一声,拿眼光去瞅另外两个人。
陆守炎是社会人中的社会人,立刻拱手道:“元帅风流才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当世情圣!”
戚冠岩虽然觉得陆州牧太过谄媚,有心刚正不阿,但孙朗那强大的目光还是让他打了个寒噤,迫于孙朗淫威,终究是违心道:“……陆州牧说得对。”
孙朗这才满意地点头。
发现孙朗还是恁的无耻,胡守信倒是放心了不少,当日孙朗也寄回信来,他也看过,知道了白家堡发生之事的前因后果。
他们比侯府的女孩子们更加震惊,因为都是参加过天元大战的英雄豪杰,无论是戚冠岩、胡守信还是陆守炎,他们都非常了解“白羽威”这三个字的分量,那是在孙朗之前,宛如北辰般照耀后土军界的元老人物。
尤其是胡守信,他更加明白孙朗亲手杀死白羽威到底意味着什么。
桌上有酒,胡守信给自己满上,举杯向孙朗示意:“英雄迟暮……但白老爷子总算是慷慨壮烈而逝,要我说,总好过窝窝囊囊地死在床上。”
戚冠岩也叹息,他们都是武人,知道将军白头是何等的悲伤……若是有一天只能在病榻上苟延残喘,曾经戎马一世最后却拉不动弓、拿不起剑,这该是多么令人绝望。
而更令人绝望和悲哀的……是作为一个战士却失去了自我。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戚冠岩伸出手来,光华闪耀,璀璨的光芒化作实质,定海戟出现在他的手中,大将军注视着这一支陪伴着自己征战沙场的帝兵,他曾经以为这是最值得信赖和托付的袍泽,而现在,他心中生出一丝恐惧……因为白羽威的例子就在先前。
他轻声道:“这是真的吗?”
孙朗淡淡道:“老实说,我在白家堡检查过王武安的帝兵,刚刚又看了看老赵的,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端倪,你们的帝兵虽然是上品,但还是比不过七曜圣剑一级,帝兵尚未生出完整的灵智,或者说,还未觉醒……”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缓缓道:“但不可不防,平时也小心……说到底,情报还是太少,我得继续收集样本,才能获得问题的答案。”
胡守信淡淡道:“但还是要向朝野夸大这种威胁……毕竟人皆有私,无事时人人自扫门前雪,非得让他们感受到性命攸关,他们才会动弹起来。”
“也不算是夸大。”孙朗的眼中闪过了一道锐利的光,“既然弄出了这种技术,以皇帝的性情,怎么可能不最大化地利用?哼,皇帝是古往今来最自私的生物,为了江山永固和霸业万载,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说到这里,孙朗的脑海中闪过了一道倩影。
帝姬,还有她的……天元刀。
他曾经数次触碰天元刀,能感受到其中不同寻常的波动。
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期待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