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指尖在二十多艘浮空战舰的3D建模上犹疑。

“最不引人注目的。”古道也是嘴上说着手指小心翼翼的转动着按钮，这种尖端仪器就完全不适用于当初离岛的方便理论了，以出色的动态视力和短期记忆力盯着屏幕，还得在手上完美的一次通过，古道的额头还是稍稍渗出了冷汗，“冲他敢自己进来，我对他印象不错，现在看来是短期内醒不来，等我把他送上去，我们也脱离长空市。这里除了死士还会衍生崩坏兽，估计要毁个大半，毕竟是可可利亚等了那么久的机会啊。”

其实这手动关闭的操作失败了也没什么，只不过这崩坏源会更加活跃，然后加速地下室爆炸的倒计时，这座在长空市地下建造的工厂如果爆炸坍塌，结果大概是肉眼可见的一个大坑吧，这还是比较理想的结果，不考虑其他爆炸物的话。

“护士已经开宝具了，她们抵达了长空市边界，”离岛现在是有些手忙脚乱了，还得用空间操作来维持手机的固定，“问你有没有新指令。”

“在那待几天，注意可疑人物，接下来几天或许会有人找上她们。”看着那束状的崩坏能渐渐地衰弱下去，古道才稍稍松了口气，径直转身就要离开，顺手将雷电龙马捞了起来，兜里的两管试剂直接插了进去，“你那边设定完了之后去跟她们汇合。”

“不用接你么？”回过头瞥了一眼火光不断地包间外，两侧的墙壁实际上都已经有了扭曲的破口，舰爆的动静开始吸引越来越多的崩坏兽，“你看起来在朝着律者蜕变。”

“一次崩坏都会诞生一个律者，有身怀征服宝石的雷电芽衣在，我还不至于被选中，但我可以稍微帮她减轻点压力，”视野开始出现明灭的花点，古道不再是单肩扛着雷电龙马而是单手揽着朝着军械库走动，在他的右肩鳞甲部分已经完全出现畸变一般的翅形延展，暗金色纹路在上面蔓延，恶魔的瞳孔中也开始出现本身没有的黑色，“你说是吧？雷之律者？”

“嘻嘻嘻....”

这个笑声……连离岛都能听到意味着监控系统确实是捕捉到了，但是离岛仍旧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明明之前也听到过才对，为什么自己现在才想起来？

“你在一开始就介入了这场实验，但在我接近崩坏源的时候，你突然激活了它的力量。”古道一面走一面问道，“是在怕吗？”

“狂妄！”

没有肉眼可见的崩坏能蔓延，也没有谁突然出现，就在古道快步走到军械库的大门时，一股意志顺着自己那被侵蚀的右肩爬上身躯，眼前顿时一黑。

下意识以尚在鞘中的武士刀支撑着自己，但之前还揽着的雷电龙马就没这么幸运的直接倒在了一边，古道甩了甩头重新抓起他靠近那唯一亮着的小型飞船。

“总督…你，没事吧？”离岛稍稍调试了一下摄像头的分辨率，注意到了古道身躯微幅的颤抖，“刚才那个声音是律者？”

“稍稍安静一点。”又甩了甩头，古道粗暴的将雷电龙马甩上了浮空战舰的甲板，然后退后了几步躬下身来喘气，“按照你的权限来一次全自动操作把他送出去，然后我要全身心的把一个东西踹出去。”

“我马上过来找你。”

“不用，在门口候着就行，我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些什么。”稍稍转换了一下姿势，抓着立起的刀柄中段，古道依靠着墙壁坐着稍稍让呼吸平缓下来，再垂下头扫了眼那已经蔓延到胸口的变化，咧开嘴露出个疲惫的笑容，“付出太多了感觉亏本啊，雷电龙马就算了，稍把手的事，但是雷电芽衣你可得好好谢我啊。”

“现在，开始吧。”低声自语着的古道闭上了眼，但一股沉重的气势却猛然扩散开来，离岛也明白了古道所说的‘会不会做些什么’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来了，没有睁开眼，但却以手中出鞘的刀刃将坚实的走廊外壁划拉出恐怖的裂痕，一路向前，一路破坏，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管身后的‘停机坪’上的那唯一一架激活的战舰。

而在离岛看不到的地方，古道再一次踏上那座岛屿，身旁是那穿着指挥官套装的另一个自己，一同凝视着那半空中的第三方‘古道’。

“过于贪心了，崩坏，我是不会成为律者的，用雷电芽衣黑暗面的影子做基础塑造我的黑暗面，你才是狂妄啊。”

古道很清楚律者的前置条件是什么，崩坏选中律者并非单纯的予以力量，还会引出律者心中的黑暗面单独做一个人格，用以防止律者倒戈的情况发生，这通常来说都是有用的，但也只是通常。

瓦尔特就是第一个特例了。

“你不想要力量吗？整个世界的崩坏体系，可比你恶魔和英灵的层次要高的多。”站在空中的‘古道’语气平缓，就像古道平时那样，“恶魔只是单一生命，而英灵的能力早已固定，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你觉得你以前这么蠢吗？”

古道偏过头去问向指挥官，后者一如既往的沉默着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