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的高度，快要落地时黑炎一盛卸掉力量，轻巧落地的古道回身扫了一眼这战舰的全貌后又重新朝前，看着周围都是东倒西歪的战舰以及无目的漫步的机甲们，手中的拳套咔咔咔的又在面前化作了手提箱。

灾厄表80%，固然有着维持格斗甲胄时的消耗，但消耗还没填充的快并不算什么，在这里潘多拉之匣几乎可以说是永动机状态的无限火力，除非古道把最终形态预兆开出来，不然没有哪个形态的消耗能到超支的地步。

但即便如此，也才80%，古道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将手提箱朝上一扔，潘多拉在半空中化作了张扬霸气的机车落地。

PF323 咆哮 速度与破坏力兼备的摩托车形态，也是曾经被列入从者面板的‘宝具’。

委实说作为从者能力才会这么机械，真正的英灵压根没有职介，古道的英灵面板按照曾经作为从者的书写方式，能写的东西恐怕能有好几页。

“我继续朝前，接下来麻烦你把精力全部放在边界测量上，一次性通过禁忌、原罪、苦痛，”跨上机车的古道摸了摸耳塞，潘多拉依据他的需求自动显现了防风头盔，轮廓与狂猎有着三分相似，“我需要浓度更高的环境。”

“……小心点。”一路上看着古道的暴力行径，爱因斯坦已经不担心这家伙的安全问题了，只能象征性的这么说一句，“接下来遇上什么陌生敌人就用你那奇怪的手机给我发照片来，从原罪深渊开始，影像信号会断开，语音也可能会受到影像，视具体环境变化。”

“OK！”

确认没问题的古道按下了启动按钮，伏低了身子直接启用了最高提速，这里的道路平坦理想，但是远方明显是个熔岩地，被火光照亮的烟雾看着仿佛火山口，这样的前路作为车道来说不太合格，但是对于他来说，凭空造路倒也不是做不到。

……

魔弹的冲刺撕裂空气带着略显刺耳的音效，比魔弹的音效更加鲜明的是子 弹攒射的声音，尚在外围活跃的清姬和段藏尚不知晓御主正在一路狂飙的事实，一方面避开天命那显眼的哨戒和基地，一方面清理着隐藏于基础崩坏兽群中寥寥无几的高等存在。

高级崩坏兽的素材本就是很好的研究材料，也可以直接利用锻造不少东西，天命在这里驻扎的原因也是如此，当然，崩坏水晶一样重要。

天命需求的，逆熵同样需要，这也算是回报一下爱因斯坦平日提供衣食住行的恩情，另一方面就是古道吩咐的，让她们适应崩坏兽的常规种类和战斗方式。

虽说野兽化作的崩坏兽千奇百怪，但崩坏能凭空催生的崩坏兽却是千篇一律的模样和能力，哪怕有不同的强化侧重点，但也是固定于资料库的僵化产物，总而言之是可以对照资料搞定的，崩坏一方面塑造出这种相对更适合战斗的种类，一方面又因为本身的僵化思维而显得更易应对，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蠢。

若说它愚蠢，那也是更强者的权利，对于绝大部分人类们来说，那些敌人依旧是无法对抗的绝望，更何况它们出现的环境必然是崩坏能富集的区域，通常出现就是出现一大片。

数量优势这种东西，是最直接的道理。

从这点来说，崩坏的世界观倒是越发像星际争霸了，靠考古变强的天命，靠攀科技上去的逆熵，以及靠崩坏增殖的崩坏兽以及为数不多的领导者。

算了……站在远处看着清姬和段藏那边战局的南丁格尔摇了摇头，继续指挥着爱因斯坦提供的那些搬运用机甲，这些机甲有着基础的智能，但也只是基础，是那种你叫它走到对面房间，然后它们就会无视右边的大门开始直线艹墙的类型。

也不知道稍微给这些机械升级一下智能能费多大功夫，如果是古道的话是会这么抱怨的吧，但南丁格尔只会沉默着引导它们搬运已经击倒的崩坏兽身上切割的素材，同时也不去吐槽这个世界势力的问题。

就像古道说的那样——

「这种能看到各种设定既视感的游戏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都发展成世界了，存在即合理。」

他这么说，她就这么听，并且记住当一个准则，毕竟，他从来没说错过。

克里米亚天使跟死神对抗了一辈子，哪怕从未正面相遇，却足够了解彼此，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敌人，何况是一辈子的敌人。

对抗了一辈子，也等于相伴了一辈子，南丁格尔活的很久，久到在那个时代有些不可思议，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经意间还是会有孤独感，但这种孤独感不会存在多久又会消去，只因为阴冷的气息依旧存在，她便明白，对方还在。

对方注视着自己，直至死亡。

一生有着无数过客，注视自己的只有死神，但即便是如此的对抗，彼此之间却没有憎恨的情绪，收割生命和挽救生命，都是忠于职责，是敌人，也是朋友，与亲情和爱情无关，南丁格尔其实知道，古道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神，但知道自己对抗的确实是他，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