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自己就会在哪，一如生前，而对方，也依旧和生前一样，会注视着挽救生命的自己。

这是天使和死神的默契，不言自明。

PS：

NO.33:所以这章就没想到合适的名字。

（头七过了之后，bgo终于发来了道歉信，找了个背锅的之后洋洋洒洒一大片没见补偿……得了，睿国普天同庆依旧没有fgo的席位。

一封道歉信，让洗地与喷子互相撕逼，这减压方式也算是有效。）

红莲深渊，按照分级来说是仅次于核心区的区域，从环境来说也确实如此。

裸露在地面上的崩坏水晶随处可见，这样的矿藏可以说是丰富到能令任何崩坏能相关研究的研究员癫狂，但这里的环境能让那些研究员从身体开始物理癫狂。

“……”注视着指尖开始的泛金化，古道不禁想起了之前意识空间里被自己一路爆锤的律者意识，银色光羽、荆棘王冠，卖相不错，但也仅仅是卖相不错，变成那样就会时时刻刻受到崩坏制约，还得忍受自己脑子里多出个玩意儿，委实说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经够混乱了，这又不是靠谁的变身多就能强的时代，他对二段变身这种扯淡的装逼方式相当抵触。

恶魔的力量是从灵魂作用的力量，英灵的能力在他作为生者的状态下直接作用于身体，这两者完全不冲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互相加强，若是再加个崩坏能，铁定是会被一脚踹出去的那种，它的定位很尴尬。

所以他将背包中躺了好几天的黑色宝石拿了出来，未完成状态下的律者核心入手温润，指尖的异化几乎是瞬间褪了回去，不过与其说是褪了回去，不如说是朝着宝石涌了进去，一直很安静的石头在露面的瞬间，环绕悬浮复又没入宝石的白色光点骤然一盛化作道道银色匹练，唯有石头本身的黑色愈发深沉。

过于明显的反应连古道这种初接触崩坏能的新人都能看出，这片区域所具备着异样浓度的崩坏能，对律者核心也起到了类似活性化的影响，但这并不足以补足它缺失的东西，它真正想要成型依旧得是在古道身体里，而现在，它只是个过滤器，以及身份证。

而现在，或许又多了个身份。

手提行李箱的握柄被右手缓缓抬起，左手的残次核心按在了正中的银色骷髅头上，暗金色的光影顿时在古道的身侧炸开，那是由潘多拉本身扩散开来的恶魔之力。

看着箱面正中的骷髅头那三眼金光大作的模样，古道默默地松开了右手。

聚能器，看到这个现象的古道立刻想到的新的利用方式。

律者核心是最棒的崩坏能容器，哪怕是不完整的也是如此，倒不如说它本身就是崩坏能的实体化产物，虽然这么说有种结石的感觉，但也确实高贵不到哪去，古道对这东西当然没什么敬畏。

浮于半空的潘多拉之匣上，以左手按下的律者核心还在上面维系着自身的光华，古道再以自身的意志加把力，游离于空间的崩坏能因子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的以夸张的声势涌来，风开始呼啸，逸散的电蛇在风间流窜，这样的异动让整个红莲深渊的环境都出现了变化，无法用物理方式概述的灾厄也随之引动。

唰！

潘多拉中央的银亮三眼骷髅的眼窝中金光直冲天际，时刻关注着潘多拉状况的古道立时收手，风涡中的平静溃散引发新一轮的乱流吹得头发飘来散去也阻不了他的视线。

——！

隐约的，似乎听到了什么话语，从潘多拉的方向传来，然而古道的表情先是诧异，然后是茫然，最后是尴尬，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无法听懂对方的话，那种难以分辨的拗口音节不属于他印象中的任何语言，他完全有理由猜测这是一种恶魔流传的语言，甚至可能是种俚语或者说方言。

不是…为什么恶魔还要被语言所困，难道不该直接灵魂沟通跨越认知障碍吗？！

然而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古道的尴尬，依旧以那听不出性别也听不清内容的浑浊声线说着什么，古道就干站着想说些什么又担心打断对方会不会就没声了，就那么默默地听着，直至声音开始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