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这本书,在型月是人物传记,但在其他世界仍属小说的范畴。
不过他对巴所说的,去看看或许认识的熟人却不是那些人,而是……罢了,现在并不急,那些人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接触得到的。
古道现在只是站在塞纳河畔便,远眺着那高高矗立的圣母院,然后抬起了手里的手机。
咔嚓~
没有关闭声音的手机发出景色定格的回应,同时也让不远处几个漠然的路人投来目光,注意力都在他的手机上。
但是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到一身黑色大衣的古道身上,那黑发黑眼的外来者样貌让他们下意识的挪开目光。
奇怪的忌讳……
将这些巴黎人民怪异的反应收入眼底,古道收起手机朝着那圣母院走去,这就是他现在要做的事。
恶魔传递的邀请函标定的是4月4日,而今天是3月31,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但这不妨碍他提前过来熟悉一下场地,或者说,考察一下环境。
这个全部采用石材建造的大教堂本身倒也具备足够的观赏价值,不论是从建筑工艺还是本身的地位都值得被列为景点,但遗憾的是在这段时间,大堂的门前甚至门可罗雀,踏足这里的古道也就显得如此的显眼,几乎是立刻就有神甫前来询问。
“这位先生是来祷告吗?”
“是的,不过最近发生了什么,这样宏伟的教堂竟然这么冷清。”
神甫闻言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嘴唇微动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将他领了进来,反过来随口问道:“先生是外国人?”
“东方来的。”古道点了点头,“久闻巴黎圣母院的名号,一到巴黎就想着前来瞻仰。”
“你很诚心,主定会保佑你。”神甫捏着胸前的十字架点了点头,又朝着远处准备走过来的修女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就够了,“如今像先生这样虔诚的信徒真是越来越少了,曾经还有些市民会在这里学习文字诵读经典,但如今他们不仅排斥这里甚至会侮辱这里,这真是太悲哀了。”
“因为那些人刊登的社会契约论,人民主权说?”古道反问,“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些。”
“是啊,就是那些言论,曾在圣母院帮工的年轻人再半个月前再也没来过了,喜欢读书是好事,可为什么都读那些书,我们承认里面有些话很有道理,但这并非抨击教会的理由啊,”或许是真的太久没有人来了,也或许是古道作为外来者的身份让他觉得能够信任,这个明显地位不低的神甫甚至开始朝古道倒着苦水,“信仰宗教是愚昧,这种狂言真不像是当初的他们会说的话。”
“要平等,要自由,而对任何框架都不满,对那些思想家言听计从,也是一种‘愚昧’的体现。”
“说得对!信仰主若是错误的,那信仰人就对了么?不会,他们以为自己变得聪明了,会对自己的选择沾沾自喜,可这反倒掉进了另一个错误里,”神甫一面说一面走,越过左右两侧的拱门直至中央那描述耶稣在神界‘最后审判’的拱门,拱门上方是旧约28位君王们的雕像,古道瞥了眼那片顺序,在所罗门像前停留了一瞬,继续跟着他上楼的步伐,“我们从来都不讲究狂热的信仰,那是审判所的家伙才会做的事,可他们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审判所的人。”
“你很关心他们。”越过石质中棂的两扇巨大彩窗之间,这种琉璃窗在各式教堂都盛行,通常以这种图案描述简短的宗教故事,而这二楼长廊的尽头两侧立着天使的塑像以及亚当与夏娃,中央供奉着圣母圣婴,虽然还有再向上的路,但那显然和不相关了。
古道说自己是来祷告的,而不是说自己是来参观的,神甫也不可能把他带到三楼去祷告,更别提更上方的塔楼,事实上第二楼就已经是不合理了,也只是因为神甫知道自己说的一些话不适合传出去,为了避开下方的一些神职人员,所以才站这么高。
“不论是埃尔莎、梅米,还是洛克菲洛和霍伊尔,大家都很关心那些好孩子。”
古道不确定他说的名字是神职人员还是那些孩子,不过总归是不重要的,他只是确信对方话还没说完,也就没急着开口。
“所以,我不会让谁破坏这里,那些只知道动笔迷惑孩子的所谓思想家不行,那些潜藏在大人物家里的巫师不行,闯进教堂里的恶魔,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