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注意两百万字都要到了,这本书更的还挺快……)
搭乘马拉驳船离开萨尔茨堡,在奥地利维也纳的美泉宫,幼小的孩子和姐姐一起面见奥地利的皇帝与皇后。
珠宝与穹顶的吊灯一同闪耀着光辉,仿佛鲜活的眼睛凝视着他们弹奏羽管键琴,于旋律下窃窃私语。
确实是有很多声音,这其中声音最大的是皇帝,当然,也只能是皇帝。皇帝说:用眼睛看着,用十指弹奏并不难。
于是孩子借了一条手帕蒙上眼睛。
整个世界都归于黑暗,他将手放在键上,熟悉的触感仿佛能将黑暗驱逐,手指触及的范围都是他熟悉的世界,这世界已经向他敞开大门。
那一刻,他有种错觉,感觉自己被谁以高高在上的目光凝视着,不是皇帝,而是另一种神圣的东西,后来,他长大些了,也知道的多了,觉得那便是女神,艺术女神缪斯,有着那样辉煌而又美妙的轻柔,就像玛丽亚那般光辉。
在之后,那便成为习以为常的注视了,这种注视伴随着他的音乐生涯,但在就近的有一天,那种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漠而又危险的注视。
也正是那时候起,已经在维也纳完全安家的他,掌握了莫名的力量,以音乐构筑出超凡的现象,后来他才从一位麻烦的家伙口里得知,那是俄耳甫斯的音乐魔术。
莫名的称呼,他无法在任何记载里找到资料,但若是放下身段去请教他,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最近没有时间。
伴随着那音乐魔术力量出现的是那诡异的注视,正是为了弄明白那股注视,他开始加入非凡的组织,最后他主动应承了共济会的一个指令,去往法国巴黎,同时,他的身体变差了。
持续的发烧让他连法国国王的接见都拒绝了,医生担心是肺炎让他好好休息,再然后,不知从哪听说这个消息的玛丽亚偷偷带着一个烦人的处刑者过来,当然,不是为了加速死亡的过程,而是因为那个烦人的家伙是处刑者的同时,出乎预料的懂些医学,甚至能给出一点像样的建议。
同时摆着一张臭脸。
当然,这并不重要,因为那家伙就算笑容以待,他也不会高兴,反倒怀疑他吃错了什么药。
但就算是这样,病情也没有多大好转,他仍旧躺在病床上,头晕眼花,额前像是有人用着重锤次次敲击,声浪一层层的轰鸣。
喉咙干涩,想要喝水。此时正是深夜,睁开眼本该是一片漆黑,但他却看到了白银一般的光华,缓缓打了个寒颤。
那是一头独角兽,姿态悠然的卧在床边,唯独双眼充满灵动。
「你看起来需要水」
它没有开口,莫扎特却能听到它的声音,带着某种平静的韵律,若是一个人这么说话,他会盛赞对方的乐感,可这声音从这头独角兽的位置发出,令他心都沉了下去。
那种目光,他很熟悉,他最近感受到的都是这种目光,淡漠又危险,偏偏是独角兽…
“你是什么东西。”
对音乐一丝不苟的他,与人相处却带着一股盛气凌人,在维也纳,他被评价为傲慢的天才,一方面是态度,一方面是说话真的得罪人。
「我是你的救星,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并不能活太久,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早就该死了。所以我现身,是觉得是时候做个交易」
“我听过这种桥段,”莫扎特缓慢的说,“恶魔在耳边私语着,许诺金钱或者永恒,然后将他们的灵魂拖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