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仅靠自己,是做不到的,他开始思索能帮助自己的人,最先想到的便是对方提到过的‘拥有力量的人’:
桑松?不,他只是个鲁莽的家伙,莫扎特以偏见否决了这个人选。
爱德蒙.唐泰斯?太神秘了,他或许是最神通广大的,但却也是最不能信任的,莫扎特始终记得对方提过自己的友人和妻子,那种威胁足以让莫扎特忌惮他。
萨列里…或许真的是最合适吧,他站在舞会外的阳台上,俯视着远方的外城区,那里漆黑一片。
“安度西亚斯。”
「怎么」这家伙虽然烦人且恶毒,但却是随叫随到。
“来交易吧,你不这么希望么?但是,我要在演出舞台上进行。”
他做出了决定,却没有想过这样或许会将友人推向深渊。
这也怪不得他,谁能知道萨列里的未来被腰带拉取出了最强大而又悲哀的一束呢,被命运缚住的萨列里,就算挣脱了腰带展现的未来一角,也会因这件事而和‘与莫扎特有冲突’的概念对应上,重新回到扭曲的轨道上。
无辜的怪物仍然无辜,但无形的流言,却有了痕迹。
灰色之男是来见证的,见证安东尼奥.萨列里这个男人重新被命运纠缠的瞬间,但不论是莫扎特还是灰色之男们都不会想到,有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对魔神柱反应过激。
“莫扎特安置好了吧?”
内城区,布雷斯堡,取自于布雷斯地区布尔格的意义,这座宛若灯塔一般矗立在内城区边缘的圆楼应该算得上非常昂贵,古道惊讶于莫扎特有着这么奢侈的住处,却没有个符合地位的仆役团体,仅仅是三个不同年龄段的仆人,一个负责厨房,一个负责清扫,一个负责照顾起居,连管家都没有。
当然,魔女之家那种大型洋馆也没招什么仆从,但魔女之家自带的房客在古道眼里和侍从没什么两样。
“没问题了,有个仆人说他只是过度劳累,恐怕要昏睡半日。你呢,乐场那边怎么样?”
从大门走出的萨列里看着正倚靠着着铁门边缘站立,一副百无聊赖模样的古道,突然意识到对方其实那么年轻,自己还一直以平辈相处却没自觉。
“莫扎特大师积劳成疾,恰逢复发,被萨列里大师送回家中,”古道耸了耸肩,“这可是他们都看到了的,还有基督山伯爵出来做公证人,何况所有人一起昏迷这种事,恐怕很难正常解释过去,那帮人骂骂咧咧也不会真做什么,只是教堂大概能多一大单生意了。”
“为什么?”萨列里有些疑惑。
“千人昏迷,莫扎特倒下,这种不好解释的现象对普通人来说也能看出是非凡力量的展现吧,我听听众里有说什么邪灵降灵得去教堂除灵之类的悄悄话。”站直身来的古道一面说着一面抓起了走近的萨列里胸腹间挂着的挂坠看了看时间,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那是块怀表。
动作之随意自然让萨列里都没来得及反应。
“才两点。”他小声嘟囔着,盖回表盖松开了手。
“这其实也没说错,”萨列里回答着,顺了顺怀表的小铜链将它摆正,“还有,不要乱碰别人的东西。”
“哈哈哈抱歉抱歉,那么作为赔礼,我请你喝杯咖啡吧,正巧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古道笑着说,“嗯——关于那匹异化的独角兽,也关于最近巴黎坊间传闻里黑暗中的怪物,最后,是关于假面骑士,我有听说过哦,借助腰带来变身的存在,不是法国不是英国更不是维也纳的特产,想必你也有不少疑问吧,或许我可以给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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