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金铁交击的嗡鸣中，书记官抬手虚压，本该引来注意的嗡鸣与挂震的疾流都被一并压下，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也算是证明之前所说的认识并非虚言。

既然认识，也就该知道这位有着看似冰冷实则火爆的脾气。

同真正的龙没什么区别。

“岩窟王？”

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姿态算是反手挥剑的阻力，这样挥出的剑刃被拦下也不值得奇怪，说到底，这也只是记问候。

丝毫不觉得失礼的问候中，阿尔托莉雅并不收剑的起身拉开距离，望着那模样介乎于恶魔与龙之间的‘怪物’，扫了眼他那轻描淡写挡下自己那一剑的利爪，不由对自己感知到的气息质疑起来。

“你可以称呼我古道，这样就不会那般混乱了。”

怪物化作了人的外形，令阿尔托莉雅疑惑更深一层，因为就算是有着人类青年男性模样，却也依旧同记忆中那位复仇者差异明显。

不论是气质还是样貌的区分，唯一的相同之处只有那同样的灵基反应和发色眼瞳。

“...古道？”

皱了皱眉，像是在努力的搜刮记录一样的寻找这名字的印象，显然这个黑无毛并非古道认识的那个，或许正如书记官所说的那样。

若是迦勒底公会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alter），自然是没有什么岩窟王古道，有印象的只有正常状况下的爱德蒙.唐泰斯，一个始终未走出复仇者怪圈的男人。

不过作为迦勒底公会的成员也就是同样在升灵界待，倒也有些非常规的方式认识古道，虽然认不出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古道也不希望对方是用那些方式认识自己，不论是作为手游角色还是绯闻主角，都感觉怪怪的。

不过这么想来，自己认识迦勒底的一切...最初也是靠手游，只能说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自己成为卡了。

那还蛮真实的.jpg

“寻知殿书记官130412，”眼见这俩人好像没有再打的意思，格雷斯立刻上前招呼，免得再惹出什么状况，“这位是审判庭的审判官，这么说的话，你有印象么？潘德拉贡小姐。”

“寻知殿，审判庭...谁用了召唤么？”

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基本就可以断定她确实是同为升灵界居民的一员了，书记官立马认为自己抽中了最强的卡一般，趁热打铁道：“不是召唤，你好好回忆一下，在这之前，你是不是一直作为一个学生在这学校里生活，你看你现在还穿着的这身校服，朝着过去回忆，你能想起最早有记忆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么？”

“最早的…”像是依言翻弄记忆的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下来，眉头越是愈发的收紧，年纪轻轻的模样就快拧出川字了。

让没什么事做的古道走出了书记官设下的结界，像是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在饮水机前抽了个纸杯倒水，抿了几口回来发现她还没说话。

“什么情况？”

他凑到书记官边上低声问。

书记官瞧了他手里的水杯一眼，面色古怪但也没说什么，回答道：“论坛上提过一些空壳觉醒后能发现记忆的很多不对劲，往最早追溯的话，有些人能听见只言片语，有些人能瞧见噩梦一般的图景，这些被猜测是赛场成型的布置，换言之，就是他们的记忆里可能窥见过‘创世’。”

“寻知殿和观测门昨天把研究这个的项目提上日程，但苦于资料太少，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多积累了，”她耸了耸肩，又拍了拍古道的肩，“建议你们多找些原住民执行觉醒仪式，虽然都是些碎片，但积少成多还是能瞧出些东西的嘛，刚买的新游戏就能解包数据库的机会可不多。”

“评委不会干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