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推书
《我的后宫是我自己?》
某一天,
凌变身了,
他不仅变成了她,
而且是好多个她,
甚至于,
“自己”还在持续增加中……
第21节 第21章 疯癫的道顺
砰。
道场的门被连带着木框一脚踢碎开来,道场里的学员也都大概是少年之龄,充满着热血中二想法的他们第一时间就冒出来同一个想法。
难道是踢馆!?
所有人都看向大门的过道处,然而那里并没有什么的挑战者跟着不知从何而响的背景音乐踏入道场,他们这才意识到声音的方向不在那边,而是相反,前往内室方向的门。
身着武士大铠的高大身形从门后踏步而出,每一步都在木制的道场地板上砸出一个脚印,胸口的主甲片胴是唯一还算完好的部件,与胴用麻绳相连接的部件早已因麻绳朽坏消失不见,皮革也烂到摇摇欲坠,当那布满灰尘的头盔抬起时,道场里的人才看到武士的模样。
深紫褐色的皮肤,就像是用浸泡在污水中数十年后再拿去暴晒脱去水份的砂纸,紧紧地包裹住一颗头骨,本质比风干的腊肉尚少了八分肉与二分油,陷入脑腔的眼窝本该空无一物,却还有两颗亮红色眼球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这,这是什么怪物?”
或许很多人都见过类似场景,牵扯到巫术,魔法的电影中,要论最炫酷的杂兵,当然是这些带着数百年对生者的怨恨,从坟墓中爬出的死灵战士,他们眼中喷涌这蓝色的灵火,对着天空中滑翔而过的骨龙长啸,现在只需要将西幻的背景转换一下来到日本,不死者武士大将的威慑力也不逞多让。
但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看到地板上深陷的踏痕,谁会认为这是某电影CG厂的特效?
“跑!”
最机灵的人先起头,脚底一溜就往门口冲去,其他被震慑到呆愣到呆滞的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此时不跑,难道成为剧本开头最先贡献血腥镜头的无辜群众吗?
“诸位请留步,在下道顺,有一事相询。”
用类似口罩的白布蒙住面部,穿着侵染污血的宽大道袍,这位奇怪男子形象与恐怖片的中杀人医生有的一拼,只见他挡在门前,先是对跑来的人群鞠了一躬,竟还语气恭敬的请求着,如同一位谦逊的求学者。
可是哪有人会去管他,道场的学员们对他充耳不闻,径直撞来,道顺摇了摇头,从袍袖中伸出缠满绷带的右手。
“现在的苇名,就连礼义廉耻也丢失到了脑后吗?那请,在此停步吧。”
道顺拖着袖袍,身体向后,随着旋转的动作抛出一颗足有汽车轮胎直径大小的紫色雾状体,这下他们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什么莽撞的错误,却根本无法停滞住自己撞向它的惯性。
短短一瞬仿佛将在脑海中最深处的石碑上印刻,那就是一颗用无数头颅缝合镶嵌在一起的球体,他们面部朝外,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所有生者,无法闭合的嘴巴只因痛苦的哀嚎无穷无尽。
嘭。
怨灵球像是一袋被撕裂开的面粉袋,带着诅咒的雾气四散而起将人群包裹,每一处毛孔与缝隙都无可制止地将这些对生灵的永世怨念吸入身体之中,他们的皮肤片片剥落,水分与鲜血搅拌着碎肉掉落在地,曾经挥洒着青春意志的道场,如今已满是腥臭与恐怖,年轻的学员们再次站起身时,只剩下干枯的行尸走肉。
“哈哈哈,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才有一点受过礼教的模样,我问你,是谁偷走了不死斩?”
道顺走到一具干尸面前,一本正经地问着,然而干尸只是痴傻地盯着前方,连神智都没有了如何听得懂人语。
“混蛋,师父问你话竟敢如此无礼,该罚!”
他一脚踢翻面前的干尸,顺便对着屁股补上两脚,便走向身旁的另一具,重复着这种闹剧。
“道顺啊,你见过枭吗?”
“嗯?是谁!?”
突然从道场内部的四面八方传来不明人士的话语,道顺紧张地左顾右盼着,然而除了他自己创造的那些无智尸体,并无他人。
“巨大的躯体,让谁都印象深刻,他常被笑话只是个乡下来的蠢货,如此笨重的家伙,还妄想成为飞檐走壁的忍者,怎不去抬护城河前的城门来得爽快?”
“到底是谁在捣鬼!?一定是你个偷盗不死斩的家伙,装神弄鬼的,出来!”
“枭从不对他们言语,只在他们的尸体上,留下被称为魁忍的身姿。”
道顺开始慌张了,他双手合掌摆出奇怪的手势,停留在道场外候命的不死武士顿时齐齐发起冲锋,将隔墙直接掀翻在地,随即拔出刀刃对着空处疯狂挥砍,大概道顺以为对方靠着隐身躲藏在道场的某处吧。
“虽然他最终与苇名分道扬镳,甚至投靠内府以求得龙胤,老朽却不怪他,因为从盗国之日起,老朽就明白,枭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贯彻他自己的意志罢了,我们苇名可以选择与其敌对,却无法质疑。”
“而你……”
“又是什么混账怪物!”
道顺身后的玻璃窗应声而碎,一柄黑雾侵染的刀尖从胸口刺出,他惊恐地张大着嘴,想要伸手抓住刀刃,却已无力伸手,不死斩的妖力如饥似渴地痛饮着不死的血源。
在不死斩的疯狂吸收下,道顺外表如纸扎人遇火般化为灰烬,只剩下一个穿着剑道服的干瘪人形,随黑不死斩地抽出被带倒在地。
一心接着一记横劈将其躯体腰斩,断口显露出的巨大不死蜈蚣仍在泣鸣,仿佛在哀求着一心饶它一命,求来的,当然是黑不死斩的刀锋。
一心将挂在脸颊右侧的耳麦扔在地上,对着某个方向私语着。
“活了五百年却也没见识过魁忍突刺的家伙,你会明白音响是个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