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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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有人故意诱导无知者生出这种情绪,然后加以利用,这难怪各国会统一将其禁止。

毕竟利用看起来高大上的学术观点,把人的思想奴化成真正的仆从,这种行为实在太过危险了。

“怪不得他们会盯上我,学术界现在都说是打破源石理论封锁的关键点,在仆从说的拥趸眼里,我在做的事情就是亵渎神灵。”白面鸮微微一叹。

“所以,没必要在这种垃圾身上浪费时间。”

“可实际上,我自己都不自信能掌握源石理论呢。我这个项目分析到最后,也只是在现象分析上兜圈圈,原理……不知道何日才能窥见。”

“那又何妨?原理的天花板被堵着,不代表现代人类就会放弃努力,每天都有新的源石技艺应用产生,厚积薄发,只要时间足够,恒心足够,没有任何的门可以挡住求索的人类。

按照巴别塔流传出来的说法,就和那些机关、陷阱满地的遗迹一样,如果林克莱特还活着,那么现代人永远也无法攻克那样的堡垒。

可他们消失了,时间就是最强大的武器,腐朽了坚甲,变质了剧毒,就算真是神人之隔,总有一天也能抹平。

那些死了的就给我死的彻底点,别想搞什么借尸还魂!”

白面鸮看着少年那热烈的面容,忍不住泼了盆凉水:“你不觉得嘲讽吗?想借时间为矛的巴别塔,自己先被时间给抹平了。”

“那又如何?盗火的人没死绝,这世界早晚是我们的。”秦欢回视着她的眼睛,“先往前走,走不动时,再计算一路的收获,肯定会很惊喜。”

作者留言:

ps1.终于又可以挺起胸膛说,我,五更,请投票!

ps2.最后突然想大唱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但估计你们都没听过这样老的歌= =

第168章 红豆の回忆

我叫红豆,是一个萨卡兹人。

可是自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哥伦比亚,在日光都要被高楼遮挡的下城区,住着外面大雨屋里中雨、外面停了屋里继续下的简易房。

在这里的第一个冬天,我姥爷冻死了。爸爸妈妈从事垃圾分类的工作,每天凌晨进入上城区,必须要在太阳升起之前巡检十个街区,如果还留在街道上污染了黎博利老爷们的贵眼,很可能会遭到一顿毒打。

可就是这样,还经常因为放错了湿垃圾干垃圾,被大声斥骂你是什么垃圾。

我问妈妈,我有家乡吗?我们可以回到不被人白眼的地方吗?

她眼里含着泪,摇了摇头,说现在已经没了,卡兹戴尔在战火中割裂成两半,风雨飘摇,漂泊在外的萨卡兹人只能靠自己了。

父母为了赚更多的钱,他们在采矿小镇谋了工作,要两到三个月才能回一次新约克城,我由姥姥照顾。

我好想快点长大,最起码长得高一些,这样就也能谋一份工,让爸妈不要那么辛苦。

姥姥却说,我再大些要去念书,爸妈再苦也应该供我去读书识字,这样才有希望。

我总觉得她说的希望,缥缈又不切实际。

在小酒吧送酒也一个晚上也有八十龙门币拿呢,念书不发钱,还要交学费、买课本、买纸笔,好亏呢。

我偷偷求酒吧老板收我当员工,他是哥伦比亚少见的好人,摸着我的头说,等我比柜台更高时,就允许我来兼职。

可不要摸头啊,越摸越长不高的。

看着那个柜台,我,红豆,一定要努力长高!

可七岁时,我还是没有柜台高,姥姥把我送去了学校。平日里温柔优雅的她,原来也会和那些凶恶高大的校方领导据理力争,认为萨卡兹也不应该只能坐在角落和后排,座次应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按照身高排。

可我不喜欢学校,第一排,老师也当我是空气,其他人……也没有那么友善,打了好几架,还因为逃课被请了家长。

转天,姥姥带着我出了城去挖野菜、捡果子,踩着朝露出门,顶着中午火热的太阳回家。

我感觉自己腿和腰都快要断了,手被茅草割裂了好几个口子,汗水一浸,疼得不行。

姥姥蹒跚地走在我前面,见我走不动了,她回过头拿过我肩上的小口袋,语重心长地道:“记住,你上学的机会是姥姥用这样辛苦的工作,你父母用更十倍辛苦的工作换回来的,如果你不想以后继续过这样的日子,尽可以不去上学。”

我没有松开口袋,因为我忽然想起她背的东西比我更重十倍,而岁月和生活,已经把她压得和我一样高了。

而那一次我也用汗水和血明白,想改变什么,就要有十倍的付出。

选择当下活得很舒服的生活,以后的日子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那差不多就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了,只要成绩好,姥姥和父母都会很开心,我跳级、跳级又跳级,十一岁时就读到了初三。

我是全年级最矮的那个,也是学习最好的那个。

也就在那年,姥姥的病第一次发作,矿石病,因为早年间出城时不小心的暴露,她染了病。

可是为了省下给我念书的钱,她没有告诉任何亲人,就这么扛过一次次发作,没有经过任何治疗,直到烈日下中暑晕倒,有人看到她背上的源石结晶体,才送了医院。

医生说,她血液中的源石颗粒浓度太高了,根本无法控制,必须要送出城隔离……

“再给我一个星期好不好,我陪着小丫头考完试……求求你们了。”

可没有人敢答应,她这个程度的感染者就是定时炸弹,如果在人口密集、又没有防御隔离设施的下城区自爆,后果不堪设想。

姥姥要被送走的那个午后,在医院门口的音像店,用自己的婚戒和店老板换了伊瑟琳妮的磁带,还有一个小小的录音机给我。

“红豆,也许穷人享受不到最顶级的食物、衣服、住宅,但一样可以欣赏最美好的音乐,这是任何人剥夺不了的权力……傻丫头,哭什么,我们萨卡兹人,绝对不会向困境低头的!”

劝着我,她也哭了呢。

“回家去……只要你还会被音乐感动,即使物质上一无所有,精神上也是自己的王,不软弱不妥协,总有一天,你可以活得不比任何人差!”

她亲吻我,泪在帽子上,被人拉着走远了。

我回到了住处,耳机里回荡着伊瑟琳妮温柔又坚韧的女声,唱着永不放弃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