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直持续到现在的挚爱，听到她开口唱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今生应该做什么了：我应该追随着她的步伐，把我的心声、把萨卡兹人的心声唱给更多人听。

我放弃了普高，选择了淡河高中的奖学金和音乐班，在杂物堆找出了姥爷的吉他。

终于想起来，他原本是在新约克城一家大饭店驻演，收入尚可，但因为拒绝弹唱哥伦比亚军歌，被打伤无钱治，才会冻死在那个格外寒冷的冬天……

我要继承的，是萨卡兹的音乐态度，是他留下的那些有独特旋律的小调，就算世界阻挡，我也要唱给更多的人听！

……

……

“我学得很快，只要苦练得足够多，没有基础也能很快追上别人的步伐啦。我文化课又比所有人都扎实，写的歌词非常漂亮……然后就有了现在这支乐队，一直努力到你的面前，还算……幸运的人生，不是吗？”

小酒馆的一角，红豆眼里闪烁着晶莹，给对面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窈窕身影讲了自己的故事。

她的对面是伊瑟琳妮，也许是灵魂上的共鸣，也许是因为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些事情，这位天后自从见过红豆之后，就对这个小女孩念念不忘，终于让助理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定下了这次见面。

听着她的故事，一听就入了神，攥在手里的酒杯这时才又恢复了存在感，仰头痛饮：“超级棒呢，相比起你，我的人生轨迹按部就班，可就无趣得多。”

“拿奖将到手软，碾压同时代所有人的无趣？我想每个音乐人都想和你交换呢。”

“从小学歌，出道即红，一路上升，媒体连喷都少之又少，这种连波折都没有的大直线，不是无趣是什么？当然……我也不会和其他人交换人生的，我可怕吃苦了。”

她忽然顽皮地一笑，岁月在她的身上，好像从来都没有催生出世故。

“说实话，我们也不舍得你吃苦……小心！”

红豆突然跳起来挡在伊瑟琳妮的身前。

一枚璀璨的晶体在半空中炸开，瞄准的是伊瑟琳妮，却被红豆小小的身子全部挡了下来。

作者留言：

ps.看到闪断更新的内容有一条是“修复了剿灭作战【龙门市区】的地块错误”，怕不是拯救了那个落地就死的空降兵？

第169章 预谋

这日清晨时分，自由音乐厅附近的一家大酒店，卡伦按照最近的情报走进了自助餐厅。

“你好，深海色。”她径直坐到了带着红框眼镜的少女对面。

被一言道破身份的画家没有慌乱，放下手中的燕麦粥，轻轻擦拭嘴角：“你身上没有哥伦比亚官方人员的臭味，看来，是想和我合作？”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卡伦淡然一笑，“我代表整合运动而来，我们想要找一些东西，但现在政府、军方、莱茵生命几方都盯得很紧，需要安排点特别的小节目，先让这个城市乱起来才方便，不是么？”

“我可一直是守法公民，不干这种事情。”

“被多国驱逐出境的守法公民？向莱茵生命插钉子、控制着几大毒枭的守法公民？”

“你在说怪话，我还有事不想和你谈了。”

深海色站了起来，把一张大额的龙门币放在餐盘下面。

卡伦剥开她拿来但没吃的一个橙子，嗅着那清香的味道小声道：“禁忌的门被打开了，还有人在做基因融合，你没在等待的机会吗？”

深海色站住了，眼底不断挣扎，迟疑道：“你们掌握得情报有多具体？”

“非常具体，那些细胞的每一个流向我都一清二楚，我们对整个国家的渗透程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卡伦扬起嘴角，“当然，我们很需要你的能力来盘活整个棋盘。”

一个文件袋扔向了深海色，卡伦起身，慵懒又优雅地伸了个懒腰：“我今天中午会补觉，等你的好消息哟。”

她迈着淑女的步伐，如塔露拉所要求的那样，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城市埋下了一颗地雷。

只是在走廊空旷无人处，卡伦面上露出一丝不忍，侧头对着空气问道：“弑君者，真的要牺牲伊瑟琳妮吗？”

“只有她的影响力，才能激化这个城市普通人对感染者已经缓和的矛盾。”

“你已经完全投向她那边了吗？”

“卡伦大人，她掌握着完全超越源石的力量，那才是感染者真正该有的底牌，而不是力人虚无缥缈的善良。”

“你变了。”

“谁没变？”

卡伦不再说话，她直觉那个女孩已经走远了，分别的月余，她身上的血腥味重了很多，但也好像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意义，坚定而执着。

“也许她是对的……既然已经答应，我会尽全力去做的，变成感染者也不见得只有坏处呢。”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隔绝了所有的软弱，只剩下淡漠。

毕竟她也是最初那代，带着整合运动在四方围剿中生存下来的创始人呀。

虽然锋芒渐敛，她卡伦也没有堕落为圣母。

亲疏远近，早已划定，人会变，人与人的关系变得更快呢……

……

……

小小的酒馆，因为水晶破裂般脆响太过独特，掩盖了乐声和嘈杂，顿时泰半的人表情都僵住了。

“是源石……有人想传播矿石病！”

“大家快避开，退到舞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