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想，也不是不能答应。”

“……”

稍加强硬就得到满意的结果，让夜月感到讽刺。退让和妥协不能带来幸福，只会让人得寸进尺。

想到这里，她下面的那根东西硬了。

手掌下面的那根手指。

按照约定，两人先分别洗澡。身体的气味容易影响兴致，用嘴的时候感受最直观。夜月先洗好，披上酒店的浴袍，坐上落地窗后的高档沙发。

沙发很柔软，比冷冰冰的水泥地和草地舒服。玻璃长桌摆有几十万一支的高档红酒，喝一口就是普通人一段时间的收入。

花着摄政王，也就是仇人的钱，还能让自己爽一把，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欣赏王都最美的夜景，上皇亲国戚的官员的妻子，花她的钱享受生活……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在经过不少波折之后，这个目标终于达成。

半瓶红酒下肚，身体微微热起来，下腹积累的热意已经到达阈值，亟待消解。

久津刚洗完澡，身上只披着酒店准备的白色浴巾。单薄的浴巾自是掩盖不住年轻女性曼妙的曲线，光洁无暇的肌肤，修长的双腿，挺翘的臀部和傲人的事业线，这些都值得称道。

样貌也无可挑剔，墨色的及腰长发，湛蓝的海色瞳，薄唇粉嫩，脸部线条流畅，标准的东方美人形象。

再年轻个几岁，夜月可能还会因为这些事兴奋得彻夜不眠。现在她也很兴奋，只不过兴奋的情绪不溢于言表，只会埋藏在扑克脸之下。

“久津小姐，有件事想拜托你。”

她向久津招手。

“是要先那个吗？”

“没错。”

“为了今晚能更开心，我就先忍耐一下。”

“麻烦了。”

夜月撩起浴袍下摆，久津也轻车熟路，在她两个膝盖中间蹲下，先低下头，找准感觉后，双手扶住膝盖。

小火慢炖了一周的海鲜浓汤，此刻正是品尝之时。

浓汤呈半透明状，口感咸鲜，气味浓厚，初尝可能会感到不习惯，难以下咽。一旦深入品尝，适应了它的味道，舌尖和口腔便会得到回甘，煮汤的人跟喝汤的人都得到极大满足。

不多时，夜月听到吞咽声。

自己煮的汤被高贵的摄政王夫人大口咽下，脸上的表情可以说非常满足，仿佛得到天大的恩赐。

吞咽声越来越大，吞咽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一大口的时候，汤的流速极快，一下子有些接不住，小部分汤汁从壶中飞溅出，打湿久津的脸颊和头发。

她心满意足地舔舔嘴角，用手背抹去其余的。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夜月小姐。利益是互相的，我先让你快活，接下该你让我享受了。”

“我知道。”

夜月放下喝空的酒杯，撩起颊边的黑发，灰瞳在夜色中闪烁寒光。

动了动手腕，确保它处于最佳状态，然后将久津的身体往前压，双手扶着落地窗的玻璃。

扯掉那块单薄的浴巾，一只手向下寻路，寻到一块对增加局部空气湿度和温度有起效的热土。

她开始了漫长复仇的第一步。

现在，她不只是在向这个女人复仇，而是在向这座城市，这个国家，向迫害自己的人复仇。

282.采摘别人的女人

半小时后，落地窗的一部分区域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空气的温度和湿度获得短时间内大幅加成的效果。

脚边有一滩由水滴汇聚成的小水潭，水潭的制造者，几乎要整个身体瘫倒在地上，差点顺着玻璃滑落，被夜月扶稳，抱起放在床上。

尽管夜月不想这么做，为了扮演好出色，体贴的肉体治疗师形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点违心的事。

她对久津说的话全是假的，身份，名字，还有来历，皆是来自以前读过的小说里主人公身上发生过的情节。

父母重男轻女，自己早早离开家独自到王都打拼，却频频受挫，靠着一张出色的脸蛋流连于各种有钱的女性之间，出卖色相赚取生活费。

真实的经历和杜撰的有极大差异，对不信任的人没必要讲述真实内容，这是夜月失去过往身份之后，在不幸里摸爬滚打数月领悟的真谛。

最开始就对任何人都保持高度警戒，所以试图对她不利的人被手术刀划破了喉咙。

从黑市诊所摸走的刀和药品都很有用，医生的保险柜里也有一些现金，夜月对此没有半点罪恶感，把能打包带走的东西都拿了。

她低头，注视温热粘稠的掌心。

现在包裹掌心的不是血液，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运动产物。

杀死那群想抢劫的贫民窟游荡者时，掌心沾上了大量猩红，弥漫着铁锈味的血液。难闻的气味让她几欲呕吐，不得不扶着遍布涂鸦的墙壁休息。

大家都是为了生存，那些人也对她亮出刀具，主动来犯。

在贫民窟，发生这样的事件很正常，皇城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这里便成了最大的藏污纳垢之处。

夜月盯着手心发呆，直到久津恢复些许气力，从床上起身，从后面缠绕上她，像潜伏在草丛里的蛇一般。

唯一的区别，她的身子是热的，和冷冰冰的蛇鳞不一样。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