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要往前走?,结果冯乐真还是跟着走?了一步,继续拦在他?面前。
看着寸步不让的冯乐真,他?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冯乐真笑?笑?:“还是等本?宫清闲些了,一起去吧。”
两人对视许久,沈随风唇角的眼神淡了下来:“殿下是怕我独自前去,会欺负了你家世子?”
冯乐真没想到他?会误会,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沈随风便?冷笑?一声,“那殿下还真是太看不起在下了,在下虽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会小气至此,既然殿下并?非诚心问医,那在下也不上赶着去做什么,告辞。”
说罢,他?扭头?就走?。
冯乐真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叫住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叹了声气。
阿叶默默凑上来:“殿下,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说本?宫今晚准备以?身作饵钓大?鱼,现在的长公主府太危险,让他?没事别往那边跑?”冯乐真反问。
阿叶眨了眨眼:“不能说吗?”
“你信不信,本?宫只要开口,他?肯定?什么都不做了,时刻守着本?宫,所以?还是让他?误会着吧,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冯乐真摇头?叹气,一脸无奈地走?了。
阿叶赶紧跟了过?去:“方才范公公来过?了,说已经在世子的药里加了安神汤,看着他?喝下休息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会从此刻起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知道了。”
阿叶不解:“殿下为何不直接找个借口,让世子回侯府去?是怕会引起那些人怀疑、从而?影响今日?的计划?”
“景清三不五时就会回去一趟,那些人盯了长公主府许久,早就清楚这点,又怎会因此起疑,”冯乐真神色淡定?,“本?宫之所以?不提,是因为先前从来不管他?回不回侯府的事,若是贸然提及,他?那样聪明,定?然会猜出今日?长公主府有事发生,也势必不会答应本?宫以?身犯险。”
说罢,她又想起什么,问,“没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尽安吧?”
“没有,”阿叶无奈,“奴婢知道他?一遇上殿下的事就容易失了分寸,哪敢跟他?说这些。”
“那就好。”冯乐真扬起唇角。
阿叶沉默半天?,还是憋不住了:“您可真够累的,防着外人不说,还得防着内人。”
冯乐真斜睨她一眼,轻启红唇:“滚。”
阿叶嘿嘿一笑?,识趣地滚了。
雪祸结束,无人伤亡,再加上年关将近,整个营关都透着一股喜气,今日?的军营更是热闹,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人便?已经聚齐了,相比之下,从上到下都去赴宴了的长公主府反而?无比清净。
祁景清喝过?药便?已经睡下,书童百无聊赖地将屋子打扫一番,又到床边守着去了。
“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别不是生病了吧……”书童在床边守了许久,见祁景清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由?得小心翼翼探了探他?的鼻息。
呼吸清浅,但还算平稳。书童默默松了口气,继续靠在床边打瞌睡。
祁景清睡得昏昏沉沉,隐约感觉到书童的靠近,他?想让他?给自己倒杯水,但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对劲,他?现在……似乎很不对劲。祁景清眉头?渐渐蹙起,可惜挣扎良久,还是又一次陷入黑沉的梦境。
军营之中,一连热闹到深夜,冯乐真酒过?三巡,已经醉得脚步轻浮,还得阿叶搀扶着才能走?路,旁边的陈尽安在被五六个人灌酒之后?,也皱着眉头?睡得极沉,对面的祁景仁更是晕得直不起腰,趴在桌子上就开始吐,看得祁镇额角直跳,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先一步离开了。
“不行……”冯乐真含糊开口,“你们继续,本?宫得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