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分别。”
他思量了一阵,慢慢明白过来。我又问了他一些宁王的近况,闲谈一会,他便说要帮我整理带来的东西。
我看着他和白玉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收拾带来之物,心里忽然有种安宁的踏实,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身边之人未曾变过,有些情谊也一直都在。
阿升把我带的银票和他从前整理过的账册拿给我,我其时一直没有认真留意过自己有多少钱,如今仔细一看,倒吓了一跳。那是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一瞬间我又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大人可真是有钱人,难道这些年都没处花钱不成,竟能积下这么多。这回好了,咱们在着石头城的生活可是衣食无忧了。”白玉翻看着银票笑叹道。
阿升轻嗤一声,“你看你这点见识,何止衣食无忧,今后想要什么,你只管和大人说就是了,他肯定会满足你。大人在花钱这方面一向疏散,性子又冲淡,若是靠他自己,只怕这辈子也花不完这些钱。”
我听后一笑,“以前是真没处花,也没什么机会出去置办东西。如今倒是有闲情了,看来我这后半辈子,便要致力于如何把这些钱花光了。”
说得他们都笑起来,不过阿升的笑容里隐约透着些无奈的感伤。
我对他们说道,“你们也别叫我大人了,这么生分的称呼怪没意思的。叫我名字,或是哥哥都可以。”
他们欣然应允,此后阿升便唤我哥哥,白玉则以名字来称呼我。
阿升因告了假,陪我住了几个晚上,后来在我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从此后每隔上一段时间必会来南京看看我。
我平日无事只在还砚斋闲坐,读书写字,更多的时候是描绘一幅心中想象的山水画卷。这些事,我做的专注,往往会耗费一天的时间,再一抬头,已是画堂烟雨黄昏时了。
篆香烧尽,月上帘钩,这样清静的日子过的缓慢,似庭前溪水静默的流淌,等到一卷东风吹绿园中柳丝,春雨浸润斜阳外的芳草,我已将宅中所有画屏都完成,每日更得闲情立在廊下,感受杏花零落,燕泥飘香。
如此恬淡的岁月,当真一切都好,惟有心中牵挂难捱,还有那随着黄梅雨季到来而愈发折磨人的腿疾。
南京城接连数日阴雨连绵,白天犹可,一到晚间沾上湿气的锦被,膝盖处便漫生出延绵不断的酸楚感,渐渐演变成一种噬骨般的剧痛,令人夜不能寐。
我时常辗转至天明,坐卧不宁。一日夜半,疼得实在难以忍受,不得已我起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