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树心头慌乱：“江局长教育得对，我一定改进工作方法，不忘初心牢读使命，坚定信念强化意识，以超常规跳跃式工作方式，把国家肉类食品保障基地项目三天之内批复下去……”

楚宗兴看到江凡往陈大树办公桌走还没意识到有事，当他看到陈大树拔腿往办公桌跑目光刹那望过去，打印纸摆放在办公桌上面，白得触目惊心。

他忍不住啊了声，随即意识到陷入危险境地。

这里不是他呆的地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这不是楚宗兴一个人是这样德行，商人都这样，事情来了跑人是他们的本性。

“站住，”江凡喝住楚宗兴，“你胆敢这个时候跑路，保卫局马上来人拘捕你，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了！”

“我信，江局，我听你的，不跑路，听从江局长调遣。”楚宗兴如何不知保卫局副局长的厉害，保卫局一个小小保卫他都得装出笑脸，何况面对的是常务副局长。

江凡拉住陈大树的身体轻轻往后面扔，陈大树身体失去平衡，后退几步没稳住身体跌落在地上。

江凡这才走到办公桌旁，伸手拿过打印纸。

看到眼前情形，跌坐在地上陈大树挣了挣，想从地上站起来，让他想不到的是，此时他体内没有一点力气。

陈大树如何不知，单凭今天的借鸡下蛋，没有法律能定他的罪，因为借鸡下蛋事件还在策划中，并没有成为既成事实。

这就给杀人案件一样，一个人策划谋杀另一个人，只要他的刀尖没透入要杀人的体内，没法给他定杀人罪。

道理很简单，因为杀人事件并没有发生。

他现在感到恐惧的是，江凡拔出他萝卜带出泥，只要纪委调查，还查不出之前他搞的借鸡下蛋的事情。

无良商人只要喊进去，不到五分钟就能把借鸡下蛋、还有其他合作方式抖包包讲出来，不坐十年二十年牢都说不过去。

既然站不起身体，陈大树坐在地上，他内心已决定，只要江凡提出条件，他全盘答应，当然，罪证抵死不认。

江凡拿过打印纸迅速浏览一遍。

办公室寂静，气氛紧张得掉颗针恐怕都要引起八级大地震。

龙海生已经做了提示，从打印纸上字迹看得出自两个人之手，从容内上看是借鸡下蛋两人交流的对话。

江凡心里有底了，看向陈大树：“陈局长，我是宏图委员会任命的国家肉类食品保障基地建设巡视员，我现在履行巡视员职责，陈局长有什么歧义吗?”

“没有没有！”陈大树赶紧道，“发改局热烈欢迎江巡视员巡视，江巡视员巡视到发改局和我个人有违纪违规行为，发改局整改、个人从思想深处查找根源，痛改前非，按照组织要求做一个组织和人民需要的优秀公务员。”

你还想做公务员啊?江凡看着陈大树，你就这么点自知知鸣?

“谁写的?”江凡突然问。

“不知道?”陈大树摇头，补充说，“我的办公室一天到晚没停止过来人，不知道谁写的，江局长，我说的是实话，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凡脸转楚宗兴，“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楚宗兴一脸为难：“江局长，我不知道，知道我一定给姜局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