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是忘记了,仔细回忆下吧,或许就回忆起来了。”江凡呵呵道。
“我一定仔细回忆,回忆起来马上给江局长讲。”楚宗兴偷偷看眼陈大树。
陈大树面现惊恐,楚宗兴这是要做叛徒的节奏,他的处境危险。
江凡看向陈大树一脸的意味深长:“陈局长现在想起打印纸上的字是谁写的也不晚,但比楚董回忆起还晚,你就没有自首、检举揭发的立功情节了。
你是组织员领导干部,这事落后于一般群众,组织也没有办法挽救你。”
“我现在就回忆,争取比一般群众先回忆起来。”陈大树走紧道。
江凡脸转楚宗兴:“看到了吧楚董,陈局长决定比一般群众先回忆起这事,他一旦给组织讲了,你回忆起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楚宗兴看向陈大树,我仅是一个商人,靠做生意赚钱,你做空手道搞什么借鸡下蛋把戏,我只不过配合你,得利的是你。
现在江凡盯着我不放,我的财产摆在那里,怎么经得起他的折腾。
你是谷县长的红人,该怎么化解危机赶快找人。
你若是拿不出化解办法,为了保住我的家产,怪不得我抖包包把事情讲出去。
陈大树当然看得清楚楚宗兴的表情,他么的商人真的不能打交道,他么的国家那么多大官小官落马,谁个不是被商人出卖,他现在是杀了楚宗兴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怎么杀,他也只能睁睁看着危险迫近。
江凡来个挑拨离间之计,见两人已有率先坦白反目成仇之意,心中呵呵了。
难怪猫儿喜欢戏老鼠。
他现在就是猫儿,陈大树、楚宗兴就是老鼠,看着两只老鼠吓得半死疲于奔命,他内心之畅快没有语言和文字能表达出来。
两人不是还没有坦白交待吗,正好老子做猫戏老鼠的游戏。
江凡拿起打印纸看,看会儿移开打印纸看向陈大树、楚宗兴:“陈局长、楚董,我仔细看了打纸字上面的对话,还真有些意思。
你们一时半晌也回忆不起怎么回事,大家坐着也没事,探讨下打印纸上面的对话怎么样?”
陈大树、楚宗兴对望下苦着脸,江凡要探讨,把柄抓在江凡手里,两人敢说不探讨。
江凡说:“按照对话排列顺序,打字纸上的第一句话‘他说,四百万全给你了,他得到什么利。’
我要提出探讨的是,谁写的第一行字?
‘他’写的‘他’是谁?
‘四百万全给你了’,‘四百万’不难理解,关键是‘全给你了’,‘你’是谁,这才是关键,二位说是不是?”
楚宗兴连忙说是。
陈大树哭烂着一张脸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