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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终于又到周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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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寂静, 小径蜿蜒曲折,错落立着几盏灯,用的是极亮的颜色, 发出一圈淡蓝的光晕。
月亮很淡, 倾泻而下的微弱月华被人造的光覆盖,辨别不出。
大多数宾客都在宴厅之内,除去彼此的脚步声,只剩下偶然响起的几声蝉鸣。
逃离出满是古龙水与浓烈香水的空间, 连空气中也只剩下荷花的香气, 他们在凉亭中坐下。
木制的座椅在晚间显得有些凉, 但对于现在的气温来说却正合适, 摸上去没有累积的灰尘, 是时常被打扫的地方。
“我好像从来没有和你说起过, 我为什么要女装。”祁言开口道, “不过, 你也从未问过我。”
他看向别苏,漆黑的双眸深邃,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别苏被他问住,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十分聪明,并且敏锐。几乎在知道祁言是男扮女装的那一刻, 她便回忆起祁言曾经说的那些话, 比如“向她告白的男同学性向是男”, 又比如“女装的话或许可以阻止被其他人纠缠”之类的言辞。
但这些联想都和她的过往经历脱不开干系, 甚至有可能牵扯到她女扮男装的事实,她便从未提起过。
别苏承认道:“我是有一些猜测。”
“你这么聪明, 应该早就猜到了。”祁言没有追问她, 而是说出结论。
他继续说道:“自我有记忆起, 身边的人对我都很好,不论我想要什么玩具,吃什么零食,都会满足我。”
如果只是普通的孩子,或许将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来自长辈的关怀与宠爱,但他无法做到。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早慧,对感情的辨知力更是不俗,轻易就能分辨出对方对他的爱护,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时我需要学习很多课程,语言、武术、社交礼仪……每天都很忙,但接触的人也很多。年纪小的时候还好,其他人不论再怎么喜欢我,也只是停留在简单的夸奖。”祁言的声音变得飘渺,宛如沉浸在回忆之中,“可等我再大一些,这张脸就为我带来了苦恼、麻烦,甚至可以说——痛苦。”
他没有再说更多的经历,话锋一转,说道:“那时我的父母亲并没有离婚。有一年,我父亲和一家集团洽谈合作事宜,不知为何两人聊到联姻,试图用这种方式巩固利益关系。可我家只有我与我哥哥两个孩子,那集团总裁的女儿年近三十,比当时的我大上许多,我父亲竟然也敢答应。”
别苏:“你一定拒绝了。”
“是。我不愿意。”祁言的眼底嘲讽,“我父亲却说,我生在祁家,就该以家族利益为先。而我既然有联姻的价值,就该为家族牺牲。他将我锁在卧室里,安排心理医生每天来劝我,说服我,但我逃了出去。他终于没了耐心,将我关了起来。”
“那你哥哥呢?”别苏问道。
就算是联姻,一般也会选择更适龄的孩子。
祁言的语气很平淡:“那是我父亲从小培养的接班人。我学习各种课程的时候,他都跟在父亲的身边,学习着如何管理公司。”
别苏难以理解:“这不公平。而且也不应该让你去承担这些。”
高中之前,她参加过很多家里的宴会,对每个家族都略有耳闻,父母也会很耐心地告诉她一些事情。
她知道,很多时候一些家族选择联姻,并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难,只是一种简单的利益交换。
这样一想,或许她也曾是见过祁言的,也许两人甚至出席过同一场宴会,所以之前管家叔叔见到祁言的时候,才会说觉得他很熟悉。
别苏听到祁言轻轻笑了一声:“是啊,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事,竟然都会有人为了利益而同意。”
“即便是亲生儿子,在利益面前,也要在天平上衡量。”
别苏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担忧:“祁言……”
“都是过去的事了。”祁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后来我母亲就提出了离婚,根据我的意愿,法院将我判给了我的母亲,我也在那时与祁家断绝了关系。”
“但你的母亲……”别苏听他说起过,母亲已经不在了,却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