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林是实话实说，但见九千呆愣愣地听到最后。他心里也不舒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九千，你在听吗？

“啊，在……在啊。”九千回过神来，也不知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有些强颜欢笑的她，低了低头，刚刚的喜悦和兴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怎么都打不起来的精神，“原来是这样……”

“不，九千！”砚林急忙摇头，忍不住伸手抓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听自己说，“那个人真的没见过清明，只是一张画像，也有出入。更何况，说了是戚国的皇子娶亲，刚刚娶一个侧室，应该是最小的皇子，那年龄上也和清明对不上。更何况，那是皇子，是戚国的皇子，即便传闻是真的，清明真的是戚国那个遗落在民间的皇子，也不可能这么快认祖归宗了就要政治联姻的啊？还有啊，混进皇宫的细作们有记载，戚国的国王虽然只有一位皇后，但妃子众多，皇子也就多不胜数了，哪知哪个对哪个呢……九千，你在听吗？”

砚林因为焦虑，说完一直反复地问同一句话。

“我听到了，砚林，我听到了。”九千站得有些摇摇欲坠，一手扶着砚林，一手按了按太阳穴，“我……哎呀，这天太热了，我们进去吧，代暮在等呢。”

砚林十分苦涩地看着九千的样子，搀扶着她，“来，我扶你回去。”

“多谢。”

“九千！”砚林忽然声音里有些激动，惹得九千转头疑惑地看他，旋即又压下了情绪，“不必跟我客气。”

代暮以为这是个好消息，哪怕宫中现在闹鬼，她也迫不急待的想要回去。因为伊泽在宫里。

“闹鬼便闹鬼吧，即便是没有这一场大火，那上一场呢？自太极皇帝以来，宫中多多少少，前前后后都死过多少人了？要闹早闹了，真闹，我也不怕！”代暮自然是不怕，她自己都是有邪灵在身的人，何必怕？

“代暮说的对，我也要回宫。”九千附言。

“九千？”代暮疑惑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要留在这里么？”

九千笑了笑，“若不是宫里有闹鬼的事，我倒还真懒得去了。若是真有个什么鬼，我倒真要看看，是个什么鬼？”

代暮挑眉，人更家轻松了，气色也好了很多，“说的对，我们经历过如此多坎坷的女人，又怎会如此娇弱。莫说是鬼，人岂不是比鬼更可怕，我们也照样挺过来了。”

砚林在旁看着两人，心中感慨。

“对了，砚林。”九千唤他，他一下子也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回头，行礼。九千点点头，“回去以后，我要和那个细作单独联络。”

“这……”砚林一下惊讶，旋即又点头行礼，“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