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谧略略地点头,拨通了梁家的电话。
当晚,梁家人欣然同意。
两天后,一辆深黑色的军用车趁着凌晨离开267军区医院地下车库,在市内兜绕了许久,才缓缓地进入了第五街道。
宽敞的街道两旁,是一片偌大的富丽别墅区,白雪覆盖着苍翠的松树,一根根用雪白的玉石原料铸成的路灯架子与地上皑皑的白雪融为了一体,即便是寒冬腊月,挨家挨户门前的草坪颜色也是半点儿都没有被白雪掩盖。园区中央,有几栋最威严气派的别墅,其中最右的一座,便是梁家的府邸了。
远远望去,肃穆威武的黑色铁门略有斑驳,进门的石阶也缺了个角,像是疏于打理。
“这地方,我好像之前来过一次。”
肖时燃坐在车后座,眼望着梁家的别墅,微眯着眼睛,搜寻着过去的记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与梁君谧领证那天?又或许是梁君谧逃婚那天?两年过去,他倒也记不清了。
梁君谧不禁莞尔,降下车窗,静静地看着正站在别墅门口等她的几个人。
“那你比我幸运呢,我跟梁家牵绊了二十多年,也就只来过这里一次罢了。”
梁家是做重工业起家,富裕了几十年了,这里不属于她,过去二十多年里,她也从未奢望过会能在这里争夺个一席之地。
放从前,不要说梁家大门,就连园区门口的保安都能把她拦得死死的,生平中,唯一能进到别墅里面的那一次,是梁家人主动找她,劝她当牺牲品嫁给肖时燃,她不肯,梁家人便把她关在了一间阁楼,她每天想尽了各种办法要逃,怪只怪心计太浅,每每还是逃不过梁家人的谋划之中。
他们从不把她当家人,不闻不问,久而久之,她也一样。
在没有出现肖时燃受伤这件事之前,她向来对这里避如蛇蝎,不愿意跟这座房子里的任何人再有更多的牵扯与关系。
两年来,她独自一人漂泊在外,虽然也确实是吃了不少的苦,但与这地方曾经带给她的压抑与憋闷比起来,她觉得她吃过的苦都是值得的,她心甘情愿的。
肖时燃回头看她一眼,车窗玻璃中倒映着她平静如泓的双眸。
她总是这么宠辱不惊,平静如水,他拢眉,要不是因为他私下里查过她家,也查过梁家在以前都是怎么对她的,他或许也会像陌生人许多人一样,透过那双眼,察觉不出任何的暗流涌动。
他垂眸,轻轻地捏住了梁君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