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欺人太甚,那又怎样?”
扶风的声音从花厅外传了进来。
宴景黎循声望去就见她步履款款,从门外走了进来,逆光中她整个人好似渡上了一层金光,闪耀而又亮眼。
这风姿再熟悉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看见了那个让他朝思墓想的人。
失神间,扶风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捏着他的下颚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宴景黎一时不察,待反应过来之后,那东西已经被他咽到了肚子里,只留下巴上还残留着一丝余温,莫名的让他有些心悸。
“你…”
宴景黎有些愠怒,他速来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不免有些恼火:“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毒药了,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
扶风很是嚣张的当着他的面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娟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好似非常的嫌弃自己刚才碰过他。
这画面落在宴景黎的眼中,就好似羞辱一般让他浑身冒火。
扶风将那娟帕丢在桌上,然后在墨云踪身旁坐了下来。
墨云踪对扶风方才的举动甚为满意,伸手为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来。
扶风也不避讳别人,当着众人的面朝着墨云踪抛了个媚眼,然后才勾着红唇道:“相爷应该很清楚我的来历,毒仙死了这世上我便是第二个毒仙,论制毒、解毒谁也比不过我。
你既然将青州瘟疫一事推到我的身上,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回报一二不是吗?”
宴景黎心火又起,他闭着眼睛,平复着心绪。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服了毒药的缘故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有些痛,只恨自己大意被他们擒了去,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扶风见他眉宇间满是煞气,笑着道:“我奉劝相爷千万不要动怒,不然这毒发作的会很快。
你也不要指望别人能帮你解毒,我敢保证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无人能解你体内所中之毒。”
“呵~”
宴景黎阴森一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公主真是好本事啊。”
扶风耸了耸肩:“相爷过奖了,跟你比起来我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再者是你先招惹我在先,也不能怪我太过卑鄙。”
宴景黎寒咧的眸子扫过扶风,冷哼了一声:“本相认栽。”顿了顿他又好奇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扶风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相爷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正的公主?”她放下茶杯,朝着宴景黎狡黠一笑:“你猜啊!”
宴景黎:“……”
这女人真是非一般的嚣张,这气度、神情以及行事的风格还有气人的本事,真真的是像极了那个人!
他眯了眯眼睛,然后恢复了神色,淡淡的声音问:“现在,可以把我放了吗?”
扶风叹了一声,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墨云踪道:“现在该论到我做人家的阶下囚了。”
墨云踪满含深情的看着她,然后伸手摸着她的脸道:“不怕,有我在,无人敢欺负你的。”
“说的也是。”
扶风明媚一笑,勾着墨云踪的脖子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然后对着苏陌白道:“苏将军,把相爷给放了吧。”
苏陌白唇角一抖,心想这两人还真有一手。
本来这局势对他们很不利,然而墨云踪一招擒贼先擒王,硬是改变了这局势,让他们搬回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