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我?为什么?”
嫉妒,这两个字太美好。
晶莹的身子有着微微的酥软,靠在温暖的浴桶里怎样都提不起来力气去做什么,有着浅浅的水蒸气包裹在她的身边,她浑身都懒散的要命,可是偏偏,心脏里有着酝酿开来的情绪。
嫉妒么?她有什么好找的人嫉妒的?
身上背着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那个男人的阴冷邪魅她看的清清楚楚,想要去抗拒却又深深的沉迷,想要去拒绝远离却又根本逃不掉走不开,她说是恨着恨着可是心脏里充盈着满满的爱恋,怎样抗拒都逃离不开,身上背着一个“赎罪”的名号,因为一幅画而被永远的囚禁用一生来偿还,她想着想着,就觉得悲凉,这就是自己的一生,可是偏偏,怎样都没有理由,甚至,不曾想过离开。
“洛锦年,你是,是喜欢他的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儿有些疲惫,轻灵原本应该离开的,只是偏偏,骨子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悲伤和冲动,让她停不住口。
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目光有些灼灼的看着眼前按的轻灵,她是个女孩儿,但是却也明白什么是女人之间不可能避免的话题,就像是现在,明明她问的淡漠薄凉,可是她的眼眸之中,有着浓浓的敌意和悲伤的模样,洛锦年看的有些悲切,别过头,有些不敢再看,生怕她眼眸里的薄凉,刺穿了她的心脏。
洛锦年没有出声,那神情也是一脸的落寞,轻灵低头,想要笑出来,却是一脸的苦涩,加了几朵花瓣,带着玫瑰的香,幽幽的,洛锦年年的脑海却猛然想起杂那个深山老林之中,那样清新透明的野草的味道。
“洛锦年,你知道你何其幸运么?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爱他敬他仰慕他将他视若神明,可是却没有一个女人,真正的可以走进他的心里,毫无保留。”
心中有着些许掠过的酸意,像是要融化到整个心脏,洛锦年徒然觉得有些疼,可是却不想说话,任由她柔软的声音包围过来,将她紧紧地,紧紧地裹住,没有逃脱的余地。
“你其实也应该明白的,王爷,是我一生的信仰,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将目光落到我的身上。”轻灵的目光隐约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恨意,向来平稳淡漠的声线,居然好像也带着一点哽咽,女人说话的时候目光薄凉,偏偏像是要扎进她的心脏:“洛锦年,你究竟是多大的恩泽,居然能够让王爷垂青?多大的恩泽,洛锦年,多大的恩泽?!”
多大的恩泽?这难道,就是恩泽了吗?
她手中的花瓣似乎被她有些大力的捏着,花香有些浓郁,洛锦年熏得有些头晕脑胀,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来曾经血腥的一幕一幕,场景很是骇人,那样痛到了极致的感觉现在依旧记忆如新,她不敢去想,生怕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会想起那些屈辱的历史,她想要忘掉,可是偏偏,没有那种勇气。
脖子上有些发烫,她知道,那个小巧的“沈”字,正在自己的脖子上耀武扬威。
她其实,还是有些恨,可是却又无法言语,只是骨子里面有一种小小的倔强,让她昂着头颅不肯低头。
“王爷从来没有,多看过任何女人一眼,就算是他的身边佳丽三千,可是能入他眼的从来都没有,只是那,却偏偏是个例外。”讽刺的目光落到洛锦年的身上,轻灵的目光薄凉而带着隐忍,却有着天生的抗拒和警惕:“洛锦年,你真是个意外,和你的姐姐一样,将我们这里搅得天翻地覆,自从你来了,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安生,王爷,王爷差点就因为你死了,你知道么?差点就因为你死了!”
心脏像是被谁狠狠地抽了一下,洛锦年手指一抖,眼眸之中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心痛,可是偏偏,敛这眼眸,仿佛波澜不惊。
手中的花瓣被她狠狠地掐着,鲜嫩的花瓣已经滴出来鲜嫩的汁水,一点一点打在水面上,好像能够让涟漪荡开,能够让所有人都感觉到那种来自灵魂的悲痛和悲鸣,轻灵明明眼角带笑,可是偏偏目光薄凉带着十足的恨意:“你们这对姐妹,难不成天生就是狐狸精吗?从刚开始的洛流苏,搅得王府天翻地覆,将王爷最重要的东西盗走,到现在的你,洛锦年,你险些让王爷就这么死掉了!你险些让王爷距这么死掉了你知道吗!你们这对姐妹,天生就是祸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