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琛已经快要忍到爆炸了,额前的短发已经被汗水微微打湿,他哑着嗓子问:“又哭什么……你不难受么?嗯?不想要我?”
难受啊,可是……
晨曦委屈巴巴的控诉:“我……我不要这样,会疼,一定好疼……”
慕时琛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第一次,她在上,好像是会多吃点苦……是他失策了。
“乖,别哭了,留着眼泪等会儿哭个够。”
他恶劣的,在她耳边说这话,连带啃咬,却还是提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在了身下。
……
晨曦设想过有多疼。
但没想过会这么疼——突兀的、破格的、像是被人骤然劈成了两半。
她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大脑已然空白。
很显然,男人并不是很擅长于……此道,晨曦很想叫他停下。
睁开眼,看见男人青筋狰狞的额头,绷的紧紧的下颚,她觉得他似乎比她还疼还难受啊……
所以双方都觉得不舒服的事情,他到底是为什么肖想了那么久啊。
晨曦吸着鼻子,嗡嗡的开口:“你是不是也很疼,不如……我们还是别为难彼此了。”
二十八年,他活了二十八年,这种极致的感官体验是第一次。
也许是因为生涩的技巧,他有那么一瞬间,自己会就此死在她身上,几乎是咬着牙才控制住了喷薄欲出的欲念。
她却偏偏突然在他耳边说话——慕时琛身躯猛地一颤……男人的自尊令他生生忍住。
“你给我闭嘴!”
他狠狠的堵住她的唇,节奏加快。
晨曦眼前一阵晕眩,简直快要委屈死了,发泄似的反咬住他。
要疼一起疼,要死一块死!
不过让晨曦诧异的是,几分钟过后,一种陌生的愉悦渐渐取代了痛楚……
结束的时候,晨曦已经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狭窄的车厢里,只有两人又低又急的喘息声,莫名显得很色情。
晨曦后知后觉的羞耻起来,静静闭着眼,一动不动。
旁边传来悉悉邃邃的声音,男人用外套裹住她,就这么直接抱下了车。
里面空荡荡的,晨曦非常没有安全感,嗫嚅着动唇:“我的衣服……”
男人低眸看她,声线沙哑的不成样子:“几步到家,先这么着吧。”
“可是……”衣服就这么直接丢在他车里么,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没下限。
男人皱了下眉,想起车里的狼藉,喉结一滚,“都被撕成条了,你是想带进家做纪念么。”
“……”
慕时琛抱着她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自己转身去浴室里放热水。
晨曦呆坐床上,耳边听着水声,脑袋里空空的。
过了一会儿,慕时琛走出来,床上的女人还是原来的姿势,低头看着地面失神又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里一刺,想到她药性刺激下迷离的眼神,两指别起她的脸:“被我弄傻了?”
他的语气说不上好……至少对女孩子来说,这样的亲密过后,更希望得到男人的温存,而不是这样的恶声恶气。
何况……
晨曦不知为何觉得茫茫然,感觉整个人都无处安放,她低声喃喃:“这是我第一次。”
“难道我不是么?”
“……”
晨曦不说话了,攥着手指,深深低下头去。
她到底在期盼什么呢?
这是她嫁给他后最该履行的义务啊,他能大发慈悲的忍到今天,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晨曦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贪心、且妄想从他那里得到得不到的东西。
“你觉得委屈是么?”
他突然俯身压了下来,手臂撑在她两侧,对她形成了一个几乎包围的姿态。
晨曦偏过脸,“那我该觉得荣幸是么,终于得到了您的宠幸。”
“不强求你觉得荣幸,也麻烦你别摆出一张委屈脸给我看,弄得我好像婚内强~暴了你。”
他冷笑着,一句比一句冷漠,“你别忘了是你先难受的主动吻我,也别忘了中途你有多享受。”
晨曦记得他说过,言语有时比利器更伤人。
他现在真是将这句话,践行的淋漓尽致。
晨曦扬起脸庞,温温凉凉的和他对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