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婆和他吵架了,所以容临日子不太好过,心情极差,听说慕时琛病愈出院,还在忙着为婚礼做准备,和他截然相反,他一个不高兴,就飙车去了M&M总部,想去挑拨离间下兄弟的夫妻感情。
秦昭破天荒的不在秘书室里,容临一路畅通无阻,连门都不敲,直接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迎面就撞上了一张许久不见依然分外眼熟的可爱娃娃脸。
容临笑了,很惊喜,“小南千,你怎么在这?回国了?”
南千看着比自己还矮一些的男人,眼见男人要伸手过来捏他的脸,他连忙低下头,乖乖的叫了一声“容少”,然后飞快从容临身边走出去,那身形快的跟兔子似的。
容临看着飞快逃走的南千,意兴阑珊的吐槽:“没意思。”
身后,慕时琛淡淡的问:“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容临翘了翘唇角,视线落到办公桌上。
几张照片,照片里,一个年轻的、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女孩子牵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娃。
“慕夏?”容临拿起照片,再想到突然回国的南千,眸色微凝,“你找到慕夏了?动用了Dynast的人?”
慕时琛从来都是慕时琛,病好了之后,他还是那个从血腥暴力的家族争斗中走到今天的慕时琛。
寥寥无几的温情好像都给了妹妹慕乔以及他的慕太太。
容临看着他在一瞬间阴沉下来的神色,收了声,放下照片,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当真要让慕乔和她见面?”
慕时琛垂着眸,神色恢复温淡:“小乔说见过慕夏,就会彻底对段景川死心。”
容临不可思议的扬扬眉梢:“女人的话你也信?何况,你不要忘了,慕乔现在只以为慕夏曾经是段景川的恋人,如果慕乔知道她的另一重身份……你该知道你妹妹的性格,冲动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慕时琛还是淡淡的:“我会保护好慕夏。”
容临:“……”
他更诧异了,没想到,竟然能从慕时琛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在慕时琛长久以来的态度里,慕夏似乎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只是遵守慕老先生的遗嘱,给慕夏足够的钱,让她足以过得衣食无忧,从来不在意这小女孩孤零零一个人如何在遥远的海外生活。
容临曾经无心的开过玩笑,说慕夏宛如一个钱罐子,慕时琛只管定期往里面投钱。
后来慕乔病重,慕时琛和段景川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想来利用这个钱罐子的特殊血型救慕乔。
有句话说得好啊,天作孽有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慕夏好端端的生活在地球的另一边,互不相干,偏偏段景川要去招惹她,生生惹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债来。
容临有预感,慕乔见过慕夏之后,这帮人的后半辈子都不得安生了……
他心里感慨着,面上还是笑嘻嘻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慕乔去见她?”
慕时琛看着他唯恐天下不乱的俊脸就不快,冷冷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容临也毫不避讳心中所想,笑眯眯的:“当然是空出时间来去看戏啊。”
“……”
慕时琛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并未如容临所料变得越发深沉,反而是轻轻的一笑,而后敛了笑容,闲适懒散的道:“等我和晨曦的婚礼结束。”
婚礼在即,其他任何事都可以往后放一放,他不允许婚礼之前出了岔子。
……
深夜,晨曦睡得迷迷糊糊,恍然察觉到身旁一沉,男人温热的身体很快覆盖上来。
她懒懒的微微仰起头,承接他落下的吻。
他总是这样,一旦开始,就不知节制。
啄吻间,晨曦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催他睡觉:“别闹了,都这么晚了,加班回来还这么有精神?当心又把自己祸害进医院。”
男人动作一滞,无言了半晌,才淡声道:“你不想我么?”
晨曦:“……”
想个毛线啊?早上从同一张床上醒来的,好么!
出院后,不对,更准确的说,从她去医院看他开始,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特别脆弱容易受伤,她随便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稍显冷淡了些,他便无辜的望着她,像霜打的茄子,而且异常的黏糊。
晨曦睡意被他弄得散了个七七八八,索性起身开了床头灯,好整以暇的打量已经翻过身躺在一旁的男人。
还是那样清隽矜贵的眉眼,漆黑的眸一旦藏了情绪,便深不可测。
怎么……
晨曦幽幽的道:“我看到很多重生啊穿越的小说里,主人公常常大病一场就换了性子……”
双手捧住他的脸,她认真的盯着他,“慕时琛,你说实话,你的灵魂是不是被人调包了啊?”
慕时琛:“……”
要是放在往常,他必定堵住她的嘴,然后对她圈圈叉叉,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像她家老公这样勇猛的,能轻易被人调包灵魂么……
可是一想到明天白天要做的事情,他的心又仿佛被无限柔情包裹住,软的不像话,只是倾身过去,在她唇上端正的吻了一下。
然后松开她:“你睡吧,我去浴室洗澡。”
“……”
晨曦的怀疑愈发坚定了,这个温柔的滴水的男人确定是慕时琛吗!
……
第二天,晨曦醒来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时,慕时琛已经西装革履的端坐在餐桌边了。
见她下来,便让她过来吃早餐,一贯内敛深沉的俊脸上有种跃跃欲试的憧憬和兴奋感。
晨曦在桌边坐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咬了一口吐司,试探着问道:“你吃兴奋剂了?这么精力旺盛的。”
慕时琛默了默,忽然很是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