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郭度唤来侍御史张嵩:“建宁郡王是不是昨日抵达的洛阳?”
“是的。”张嵩回答道。
“哪些官员去迎接了他?”郭度又问道。
张嵩说道:“好像没有官员去迎接,为了避嫌,他毕竟是太子之子。”
“我有一点不解的是,圣人为何派他到洛阳来?”
“长安的澄心堂您听过吗?”
“我知道,是建宁郡王置办的,这件事我略有耳闻,但你有所不知,长安发的公文,建宁郡王的官职竟然是诸冶监监丞,如此一个七品小官,让一个郡王来做,岂不是……”
郭度及时打住了。
岂不是荒唐!
张嵩却说道:“长安的局势可比洛阳要复杂,建宁郡王身为太子之子,到洛阳的诸冶监认知监丞,这怎么看都是被冷落,被贬谪。”
“右相给我写了信,让我们盯着他,只要他稍微有问题,就奏疏弹劾!”
张嵩疑惑道:“一个郡王到洛阳任职七品小官,何以惊动右相?”
“这你就不懂了。”郭度呵呵一笑,“建宁郡王哪能翻起什么大浪,那澄心堂背后必然是太子无疑,建宁郡王到洛阳,这件事是右相与太子政权的一个延伸。”
张嵩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还是郭公高明。”
“听说这建宁郡王是个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好,就抓他的私生活糜烂。”
“呵呵。”郭度冷笑了两声,“你认为圣人会因为一个郡王私生活糜烂,就把他给办了?”
那长安城内的亲王、郡王,私生活一个比一个烂。
按照这逻辑,李隆基岂不是要把自己杀得断子绝孙?
张嵩恍然不知。
郭度说道:“要玩死这个小郡王,就要抓他在官场上的污点,他要是敢在诸冶监与官吏争论,你就写他排除异己!”
张嵩立刻上道了,他笑道:“那我们就安排一个官员,去顶撞他,我想起来了,诸冶监有一个主簿官,叫王录,让他去顶撞这个建宁郡王,事成给他升个职,让他做监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