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隔着屏风劝过她,每日都来,无论她见还是不见,他说,她只要嫁过来,会对她好的。
可她嫁过来了,不知出了什么事,新婚当夜便备受冷落,只有李围喝醉酒时才会来她屋里。
初经人事时,她差点死在了床上,血流了一大片,连起身都是肉撕裂的疼,因此耽误了请安,老太太骂她娇气,罚她在祠堂不吃不喝跪了三天,而这期间李围连个面都没露,之后更是不顾她伤痛强行同房。
新婚的那半年,她是日日流血不止,伤一直不得好,有时甚至都化脓了,直到她怀了孩子,李家重视,她才得以好过些。
每每想到这些,她只觉得委屈,她不敢同老太太抱怨,也不敢在李围面前多说,只能跟女儿挑挑拣拣地诉说当年之苦。
也是,都过去的事了,如今还拿出来说个什么劲呢?
“母亲!”
李微雪想叫住伯爵夫人,她也知道方才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成了无形的利刃扎向了母亲,心里生出后悔来。
可伯爵夫人没有理会她,这也让李微雪心里又生出些不耐烦来,看着母亲落寞的背影,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母亲,我这去给你把爹爹找回来,总成了吧?”
她想,母亲该满意了,从前母亲来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她去帮忙把父亲找回来,每次她答应时母亲都格外开心。
可这次……母亲没有回头,甚至连应她一声都不肯,就那般走了,像丢了魂似的。
“母……母亲……”意识到什么,李微雪有些心慌,她赶紧起身追出房门,母亲已经走出了院子,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再唤一声。
半个时辰后,李围在李微雪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来了伯爵夫人的院子,刚进院子,便有丫鬟向李围走来:“老爷,夫人身子不适,不愿见人。”
“什么?”李围顿时心生不满,他都来了,这女人居然不见他?遂对着里头扬声:“曹氏,你今日不见,往后也别见了!”
一般在李围说出这样的话时,闹脾气的伯爵夫人一定笑吟吟地跑出来迎接,可今日,却没有。
屋里头格外寂静。
见没人回应,李围冷哼一声,不知道这女人又犯什么病,什么都没说当即拂袖离去。
屋内,伯爵夫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大大小小的箱子都在屋里整齐的摆放着。
伯爵夫人将信递给白妈妈:“你送信给曹家,就说我要去住些日子,曹威那孩子孝顺,定会来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