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再言的意思,徐徐微风吹拂,早已经麻木的面庞也觉得这风格外温柔,心也在此刻如释重负。
静默良久,就当南羲的思绪已经飘向远方时,苏辞突然开口:“长郡主……当真要为陛下做事?”
这话苏辞早在心中有所问,他尊重南羲的所做所想,可又怕南羲会因此深陷进去,南温严身为太子时最是温厚,可如今的南温严不是东宫太子了。
坐上皇位的人,是会变的。
南羲纤眉一挑,唇边笑意似有若,她道:“你我皆是为陛下做事。”
苏辞是忠臣,不是南温严的,而是大南的忠臣。
她想,或许有一日,苏辞护国门的剑,终会指向她。
从南温严默许她听政开始,她便找到了往后的道路,这条路充满了崎岖,充满了荆棘,可她看见了心中所求的光明。
一味的希望别人主持公道,不如自己成为主持公道之人。
“为陛下做事,会脏了手。”苏辞沉凉的眸子下染了一片阴郁,他说这句话不是为了挽回南羲的决定,只是担忧不安,夹杂着自责。
“是吗?”南羲语气随意,苏辞的话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拿在明面上说起。
南羲不想去正面回答苏辞的话,只笑言:“今日我府中有新茶,王爷可赏光尝尝?”
他瞧着她的眼里的笑意,这一笑如春风过境,扰得人心神皆乱。
“荣幸之至。”苏辞很郑重地回答,亦是他对她从始至终的态度。
正好她拿信给苏辞瞧,苏辞见多识广,倒是说不定会认得。
不知不觉,经近至马车,打盹的甘棠揉了揉眼,见自家郡主一个人进两个人出,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多了些雀跃。
她家郡主和苏王爷郎才女貌,正好该是相配的一对。
从前她只觉得苏王爷面色太冷,瞧着凶了些,如今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苏王爷看自己家郡主的眼中只有温柔。
“郡主,王爷。”甘棠福身行礼。
瞧着甘棠脸颊的红印,南羲便知道这丫头是等得无聊了,在马车旁打起了盹,只是如今天冷,她倒怕这丫头染了风寒。
到底是没说什么,她只问:“行露呢?”
按理说行露去京兆府该回来了才是。
甘棠:“大概一个时辰前来了个太监,对行露姐姐说了些什么,行露姐姐也没来得及说与奴婢听,只急冲冲的走了,现还没回来呢。”
南羲颔首,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