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下山救了个书生的母亲，他下月便要去会试，母亲上山遇到大虫，柳萤恰好手头上的事情弄完，带着顾凌准备回去，路上遇见就帮了一把。

那还是是十年寒窗的穷书生，为了感谢柳萤救了自己母亲的恩情，非要把他的传家玉佩送给她，推来推去，书生的膝盖跪了一地的泥，柳萤实在不忍心就收了。

和田玉做的牡丹花纹，套在柳萤的腰上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她一回家就收到了两条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柳长老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一块玉佩，怪好看的。”段琦君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拿了酒壶，在香魂殿的后院坐着。

“师父的事情是师父的事情，哪里需要给你说到。”陆归远坐着打坐，眼睛倒是没有睁开。

太怪了，太怪了，这两人单独坐一起就奇怪，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就更奇怪了。

“哎哟，牡丹花，谁送这么贵重一块玉，柳长老不说说？”段琦君压根没把陆归远当一回事。

“修道之人有些尘缘是理所应当的，段长老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陆归远睁开眼看着柳萤，“师父累了吗，慧园请了个新师傅，我想尝一尝。”

“好！走走走。”柳萤巴不得带着徒弟下去吃好的，慧园就开在白玉京的东南角三戒的山门过去脚程不过十多里，按照现在柳萤带人的速度，山上下去不过十分钟。

山上的弟子食堂少有荤腥，徒弟在长身体，柳萤现在身上有些银钱，每月有山门的月供，肯定是要带他吃些好吃的。

“我也想吃慧园的肘子，不知道新的大厨会不会做些甜...”

“柳长老！”段琦君第一次脸上有怒意，平时心情不好只是不笑，今天连带着嘴角都向下撇了。

“你先去把顾凌叫上吧，我马上来。”柳萤看着段琦君心里面上有些不善。

无论黎女和段云有什么纠葛，无论他段云的那缕魂做了多少年的追寻，柳萤就是柳萤，黎女就是黎女，虽然她有黎女的记忆，但是她和黎女终归只不一样的，两两执着只会徒增哀伤。

“段琦君，你说你爱慕我对吗？”柳萤活着的时候不是没人追过，她有段时间病稳定的时候追她的人不少，但是聊到她的病就做惊鸟四散了。

她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每每这样她不免伤心，伤心多了心也就凉了，所以对感情，没什么期待。

“你说你爱慕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对吗？”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段琦君看着柳萤的嘴，上下一碰就要说出那句话，他不不想听，那句话就像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他不想再听了。

“神爱世人，不会独独爱你。”

柳萤扔下一句话就走了，没有再看身后的段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