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做的是正经生意,赚的也是正经钱,这又什么错?其次,客人里面确实有男人,但我光明磊落,跟他们没有其他关系,店里的员工和其他客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一个书生站出来,鄙夷地看着沈安歌:“自古商人轻贱,你身为女子,理应在家相夫教子,却偏偏去做商人,自甘堕落。”
那个书生转身面对门口的群众,大声问:“如果是你们家中有女眷经商,你们愿意吗?”
马上有不少人附和他。
“当然不愿意了,要是我老婆敢这样,看我不打死她!”
“就是啊,经商是男人的事情,女人瞎搅和什么?”
“商人都是些狡诈的人,咱们哪怕种地也比经商体面!”
以前古时候重农轻商,虽然哪怕商人赚很多钱,如果没有权势依靠,也是没有地位的,甚至地位还不如农民。
那个书生听到很多人同意他的观点,洋洋得意:“听到没有,大家都这么认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沈安歌冷哼一声,镇定辩论:“你们说商人可耻,但是,我问问在座各位,你们家里难道没有从商人手里买回去的物件吗?穿的用的,哪些能离开商人?”
“如果各位真的觉得商人可耻,那么为何还要用商人出售的东西?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除非你们脱下脚上穿的鞋、身上穿的衣服,丢掉家里买来的物件,这样才有资格说这话。”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这是多么大胆的言论,但是沈安歌又句句有理,让他们没办法反驳,一时之间没人吭声。
众书生更加情绪激动,有人开始言语偏激起来。
“一派胡言!商人最狡诈,这个女人却在这里吹捧商人,妖言惑众!”
“我听说她之前还抬高果脯的价格,这是在敲诈百姓,应该抓她去见知县老爷。”
“魏秀才竟然让这样的女人赚钱养着,当一个没骨气的小白脸,真是有辱斯文!”
沈安歌环视一圈那群书生,腰板挺直,不卑不亢,当她目光落在魏子衔身上时,她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你们说商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问你们,倘若读书人当中,有个人做了坏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读书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段话把那群书生堵得哑口无言,沈安歌脸上笑容更加自信了。
“果脯价格调高,是因为最开始的价格是开业酬宾,现在恢复了原价,你们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我是奸商。”
沈安歌继续说:“买卖都是双方自愿的,我没有逼谁去买,但是现在我的生意这么好,证明客人们认可我订的价格。”
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书生们,说话乱了阵脚,逐渐慌张起来,一群大男人竟然还没有沈安歌镇定。
门口围观的人,见到风向转变,开始对那群书生指指点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