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冰箐坐在钢琴椅上,摆好架势试了几个音,一脸郁闷地跟缚念诉苦。
闻言,缚念的红唇无声地勾了勾。
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不作就不会死不知道吗?
“冰箐,你的手指是怎么受伤的?”
缚念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可她偏偏爱在袁冰箐的面前装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胸大无脑的傻白甜。
“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缚念的这个问题让袁冰箐心里一窒,心思翻滚间把眼睑垂了下去,巧妙地遮住了她眼中浓烈的恨意。
这个坏女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的手指是怎么受伤的吗?难道这个坏女人平时都不刷微博的吗?
“哦,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听说弹钢琴的人把自己的双手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毁了自己的双手就毁了自己以后的钢琴生涯。”
缚念一脸关心地看着袁冰箐,实在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意味。
如果换作她是袁冰箐,绝对不会这么作践自己的双手来博取一个男人的同情,好好拼事业不好吗?非要男人干嘛!
“嗯,我以后会小心的,谢谢顾太太的关心。”
袁冰箐微笑地开口,又试着弹奏了一段曲子,还是不满意。
“钢琴的音色好像不太准,我去叫调音师过来看看。”
说着,缚念便起身去了后台,把缚念独留在了舞台上。
缚念不怕袁冰箐到后台搞什么小动作,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缚念都不带怕的。
眼前的钢琴让缚念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大学里也有个钢琴梦,想着想着,缚念纤长的手指就忍不住去触碰钢琴的黑白琴键。
简单地弹奏了几个音,缚念便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别人的梦想是真的实现了,而她的梦想是用来祭奠和缅怀的。
最青春美好的缚念,早死在了十八岁那如花一样的年纪里。
没等缚念感慨太多的过往,袁冰箐就带着调音师走了过来。
“师傅,你帮忙看下,钢琴的音色好像不太准。”
袁冰箐对调音师说着话,缚念在一旁听得无趣,便走到一旁去等着了,并在心里暗暗思忖起袁冰箐到底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她。
正在缚念微微出神之时,只听见袁冰箐的一声惨叫响破天际。
怎么回事?
缚念立即转过头去看向发出惨叫的袁冰箐,便见袁冰箐的左手手腕被倒下来的厚重琴盖给砸到了,吓得那位调音师手忙脚乱地把琴盖抬了起来。
“袁小姐,你没事吧?”
眼见出了事情,在台上排练的几个人纷纷跑过来关心痛得满脸是泪的袁冰箐。
“要不要赶紧送你去医院,袁小姐?”
而缚念始终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出突如其来好戏,红唇随即勾出了一抹非常嘲讽的弧度。
原来袁冰箐玩的是这一出把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