俑者寝食难安。
“娘娘!”,夏云却有疑虑,“这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蠢人能拉我下水,我就拉陛下下水,这样我就不用解释什么了,还可以让那些蠢人想想这事情该如何收场。
不过你要吩咐底下的人做得谨慎些,不能让人追查到我们身上。”
“这倒不难!”,夏云低头,“流言从来都是越传越离谱,要想追究是在哪个环节变了味儿,很难的。”
宣芷点点头,“嗯…去办吧…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
“奴婢明白!”
自许幽和许家倒台之后,夏云就没怎么做过这种偷偷摸摸出宫的事情了,这次…算是过把瘾。
夏云办事利索,过了几日,都城内的流言铺天盖地,盖都盖不住。
今日早朝时,就有朝中御史因这些流言弹劾杜珲品行不端,算是把事情直接捅到了萧秦护面前。
杜珲在战场上立下不少战功,朝堂上那些萧秦护刚提上来的将领,有些和杜珲有过一起出生入死的过命交情,当场就站出来为杜珲说话。
出身寒门的武将说话粗糙又直接,把御史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什么圣贤书养出个猪脑子,把民间流言放到陛下跟前掰扯,那脑子还不如当球踢了。
连带着镇国公都给骂了,说什么他为父不慈,且管不好自己的家宅内院,任由继室糟践正经嫡子,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实在丢人。
镇国公也是武将出身,脾气也是暴躁得很,听说差点当场跳起来打人。
但他自觉理亏,攥着拳头一忍再忍,不敢吭气。
御史却不依不饶,咬着杜珲不放。
这时,在朝中领了个闲职的昌王,忽然笑眯眯的对着御史道,“若是流言就能给人定罪,民间还传陛下夺臣妻呢…御史大人,难道你也要给陛下定罪?”
这话属实大逆不道。
殿内的人都噤了声,全部低头,不敢看高位上坐着的人。
昌王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赶紧跪下请罪,“陛下…臣也是一时嘴快,望陛下恕罪!”
萧秦护凉凉的盯着昌王,面上淡然但眼尾的青筋却在突突的跳。
可他不能把昌王怎么样,他是仁宗皇帝最小的儿子,他那死去的父皇都得叫他一声皇叔,是萧秦护的爷爷辈,是现在皇室宗族里辈分最高的。
萧秦护登基大典上,皇帝冠冕都是他给戴上的。
昌王没什么权力,但他历经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