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踌躇了一下,侧耳去听翁美玲房间的动静,里面寂静无声。
覃小曼突然将身子贴过来,软趴趴的靠在我身上说:“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我没再想其他,托起她的身子,轻飘飘上楼。
覃小曼不过九十斤,捧在我手里就像捧着一个孩子般轻松。她不像我抱着的翁美玲上楼,翁美玲在我怀里的身体是软乎乎,温软而迷香。而她的身子在被我一捧之后,顿时如冰冻过的猪肉一样的僵硬起来。
我一想到将她的身子形容为“猪肉”,顿时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覃小曼疑惑地看着我问:“你笑什么?”
我掩饰着说:“我没笑什么。”
“我明明看到你笑了。”覃小曼突然伸手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轻轻一扯说:“你不说,我就不放。”
我无奈地说:“我是觉得你的身体像石头一样的僵硬呢。”
我临时将“猪肉”换成了“石头”,这样覃小曼就没办法找我的借口了。
“是吗?”她脸上一动,低声说:“人家是第一次被男孩子这样抱,紧张啦。”
我不屑地说:“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又不吃人。”
说着话,人已经进了我的卧室。
翁美玲确实花了不少的心思,从墙壁的颜色、天花板的构造,已经床上被子的颜色,一切都是我很喜欢的。特别是靠墙立着的一个硕大的书柜,里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她在书柜上还贴了一张纸条,用卡哇伊的字体写着“儿子的书柜”几个字。
覃小曼站在屋中央,吃惊地打量着我的卧室,将一张好看的小嘴,嘟成令人想入非非的形状。
“真漂亮!”她感叹着,轻轻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床上的被子,羡慕地说:“真舒服啊!”
我笑道:“现在它属于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覃小曼一把拉住我,含羞带娇地说:“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我扫她一眼道:“有什么好陪的?你睡你的觉,我得下去有事。”
覃小曼就放开我的手,低垂着头不出声,样子楚楚可怜。
我心里一软,轻声说:“覃小曼,你确实需要休息一下了。这里你可是第一个进来的女孩子。”
她惊喜地看着我问:“真的吗?”
我点点头说:“我又必要骗你吗?”
“她也没来过?”
我明白她所指的她,一定是说于莜莜。于是叹口气说:“她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不相信。”她鼓着腮帮子说:“梁梓阳,你骗我。”
我苦笑着说:“覃小曼,我没必要骗你。因为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们仅仅是同学而已。”
她哦了一声,颓丧地说:“你说的也是。”
话一说完,便将身子往床上仰躺下去,微微闭上眼睛说:“你走吧,我醒了就下去找你。”
我瞄一眼她玲珑起伏的身躯,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几下。
覃小曼的美,是一种清纯的美。仿佛所有美丽少女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不论是她的身材,还是她的皮肤,以及她那一双扑棱棱的会说话的眼睛,恍如一朵会解语的花儿,悄悄而浪漫的开放。
我不由不惊叹贾包宇的眼光来,覃小曼还是黄毛丫头的时候,他就如影随形爱着覃小曼,以至于连自己的前途都被他牺牲,跟着覃小曼不远万里来到迢迢南国求学。
其实北方的学生大多不愿意来南方的学校读书,他们宁愿在北方读一个二本大学,也不愿来南方读一所985工程的学校。而我们南方人,也和北方人一样,考到北京去读书是最大的梦想。比如我,当年就填报了三所北京的大学,可惜一所学校也没录取我。
覃小曼的蜕变严格来说是在来大学读书的时候,南方温热的气候就像一双巧手,将本来天生丽质的覃小曼,在半年的时间里出落成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孩。
“你在想什么?”覃小曼突然睁开问我。
我慌乱地移开目光说:“我什么也没想。我下去了啊!”
覃小曼没留我,轻轻对我说:“帮我带上门。”
我一出门,就看到三楼翁美玲的房门打开了,随即看到翁美玲一身浴袍从屋里出来,看到我,朝我招招手,示意随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