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雅认真地说:“可他是我学生,以后被人知道他是我教出来的人,岂不是坏了我一世英名?”
“你还英名?不误人子弟就算是天地良心了。”覃小曼取笑着她说:“陈舒雅,你这个心态不好。别人什么都懂了,还要你教吗?”
陈舒雅显然不喜欢听覃小曼这样说她,当即将筷子往桌子上一砸,起身说:“不吃了,伤自尊了。”
我笑着说:“覃小曼也没说什么。”
陈舒雅就瞪了眼看我,咬牙切齿地说:“梁梓阳,你处处帮她说话,就不怕贾包宇生气?”
我顿时尴尬起来,眼光去看覃小曼,发现她在得意地笑。而贾包宇,铁青着脸,勾着头谁也不看。
陈舒雅气呼呼地说:“人家都是名花有主了,你还叽叽歪歪的,坐这里不怕打扰了人家清净啊。”
说完也不等我说话,一把拉起我就往门外走。
我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陈舒雅悄悄说:“你没看到贾包宇恨不得要一口吃掉你呀。走吧。”
走就走吧!我淡淡一笑。
我从来没把贾包宇放在心里,就凭着他练体育的这身肌肉,我王者并不怕他。何况我与贾包宇还有过一场赌拳,他还欠着我三拳啊。
“真走?”我站在门外,一阵风吹来,身体居然感觉到一丝寒意。
“你不走,我走。”
“你去哪?”
“我除了宿舍,还能去哪?”陈舒雅调皮地说:“要不,你给我去宾馆开个房啊,让我过一个舒服年啊。”
我说:“没问题,现在就去给你开。”
“真开呀?”陈舒雅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扭捏地说:“我一个人住宾馆,比住宿舍还冷清呢。”
“那怎么办?”我问,看了看表,距最后一趟和谐号开车还有一个小时。
“我宿舍还有王芙蓉在呢。”陈舒雅笑嘻嘻地说:“她也没回去,也在做家教。”
“是么?”我脑海里迅速跳出王芙蓉我见犹怜的模样。可是她是艺术学院的,怎么会跟陈舒雅住一起呢?
陈舒雅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嘻嘻地说:“我让她搬来跟我作伴的。”
我说:“要不,你和王芙蓉一起住宾馆吧。”
陈舒雅当即回绝道:“我不,我要住也是自己住,我才不叫她来呢。”
迟疑了一下,她羞答答地轻声问:“你呢?”
我说:“我安排好你就回深圳了。”
“你不住一晚了?”
“不住。”
她就有些失落,淡淡地说:“刚才我也是开玩笑的,怎么会叫你开宾馆住呢?多浪费啊。”
我傻乎乎地说:“又没几个钱,算不得浪费。”
陈舒雅瞪我一眼说:“当然在你看来没几个钱。你梁梓阳是什么人啊?富二代,官二代。我们老百姓,花这个钱就肉痛了。”
我们站着说了一会话,还是没看到贾包宇和覃小曼出来。陈舒雅就说:“梁梓阳,你有没有觉得今晚会出事啊?”
我奇怪地看着她问:“出什么事?”
“我今天总感觉到贾包宇不怀好意。”
“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他看覃小曼的眼神啊,恨不得一口将她吃了呢。”她又嘻嘻哈哈笑起来,撇着嘴说:“但愿贾包宇得偿所愿。”
我顿时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说:“陈舒雅,我发现你有点恶毒呢。”
“是吗?”陈舒雅冷冷地笑,扫我一眼说:“我就喜欢恶毒。她覃小曼凭什么都把好的占了。”
“她占什么了?”我不解地问。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脚踩两条船。”
我笑道:“我怎么就没听明白呢?”
“不明白?”陈舒雅狠狠瞪着我说:“你就是锅里的,他贾包宇就是她碗里的,明白了吧?”
我哭笑不得,说:“陈舒雅,你想象力好丰富啊!”
“如果你不是她锅里的,你敢今晚跟我一起去开房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一阵惶恐,想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