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亭以外,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宋雨亭暗道:“却是个德国的传教士。”那个先于他进来的,是一个翻译,他待到洋人把话说完了,就朝着吴礼道:“这位是东街教堂的马洛卡神父,他听说传教士和教民在这津海县被殴打,所以过来看一看,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将殴打之人绳之于法。”
李枢看到主子来了,嘻笑着给马洛卡打招呼,马洛卡神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只是在等吴礼的回答。
吴礼看到一个洋人来到了县衙,心里有几分的畏惧,他当官以来,还没见过洋人呢,他只是听说,这府台大人都怕洋人。所以,这洋人来到县衙,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连忙从公堂之上走了下来,笑呵呵的道:“洋大人,你来了,你请坐。”
宋雨亭在一旁笑道:“吴大人,你请洋大人坐,为何不请我们坐呀?”
“你乃是百姓,那里有你的坐位。”吴礼转身对马洛卡陪笑道:“洋大人,这只是两边打架,下官已经处理好了。”
李枢道:“处理好啦,我看是没有吧。吴县令,这几个刁民,他们好大的胆子,敢打教堂的人,按大清的律法,殴打他人,应该打三十大板。”
马洛卡带来的那个翻译,忙把话翻译给马洛卡,宋雨亭听到一阵轻微的啪啪响声,他闻声一看,只看到曹真义双挙紧握,姆指与姆指间发出啪啪声响。这曹真义是一个火爆的脾气,若是有什么不对,他肯定分忍不住,那怕是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马洛卡又在那里说了一通德语,却是说百姓打了传教士,按大清的律法,如果是百姓对的,那么他们就走,如果百姓打错了,那么就要打百姓三十大板。翻译把这话翻译过来的时候,翻译却狐假虎威的道:“吴县令,现在这几个百姓打了传教士,你知道马洛卡教父是什么身份吗?他是神职人员,是侍奉上帝的人,传教士也是,就这身份,也是这几个人可以打得的,洋大人叫你给他们每一个人三十大板。”
宋雨亭白了那个翻译一眼,那个翻译,只觉得宋雨亭的目光如剑一般指向自己,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了,吓得后了一步。宋雨亭并没有理会他。上前道:“吴大人,我有话要说,我们不妨借一步说话。”
吴礼心道:“莫不是这宋家的三少爷,也要送银子给我,若是送银子给我的话,那么大的来头,可不是一百两那么简单了,嘿嘿,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不打他,我打其他的人。”想到这里,他道:“宋少爷,你有何事。”
宋雨亭一伸手道:“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