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虫看一眼肖雨婕,“嗯,肖姐知道你给贾东刚灌药的事,也不用瞒她,刚刚我去给贾东刚解毒来着。”
如果眼神能杀人,罗益希望自己的眼神能把虫虫掐晕!
所有可能表示制止的暗示手段全用上了,但是罗益发现自己真正的麻烦还是来了。
因为老爸不仅盯着虫虫,还特别关注盯着儿子,就是防止儿子搞什么小动作。
罗益其实更想掐死自己,你说那天晚上从看守所回来,眉飞色舞跟虫虫描绘什么给贾东刚灌药的过程!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谁见过这么漂亮的猪队友?
漂亮的猪队友把罗益给贾东刚灌药的事和盘托出。
谌老师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下午那个妇女跪着求罗益呢,原来人家没冤枉儿子!
罗村医面色铁青,继而灰败,然后颓然好像老了十几岁似的,俨然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打击,面无人色,浑身颤抖。
罗益的脑袋都要扎进裤裆里去。
虽然不知道祖传的医书到底有何古怪,但他知道老爸严令自己不要看那是为了儿子好,并且知道偷看医书对老爸的打击会有多大。
更甚者儿子居然还偷偷留着上面抄来的毒药方子。
最可恶的是居然熬制毒药害人!
罗益很担心老爸会气得再次中风……
老罗突然身子一歪,昏迷过去。
所有人一片大乱,赶紧抬到床上平躺,立即救治。
好在一个医生倒下去,还会有两个医生站起来,罗益第一次没好气隔开虫虫,亲自按了父亲两个穴道,看他悠悠醒转。
鱼小虫十分惊愕,她的叙述眼看就到戏肉,刚刚说到自己偷偷约了面嫂去看守所,要给贾东刚看病,大叔怎么就突然昏倒了呢?
罗世忠醒过来了,只是明显精神状态很差,似乎被什么心事压着,随时都会把他再次压垮似的。
谌敏百般劝说,但是根本不对症。
幸好身边还有个润物细无声的准儿媳,善于给人改变思想,理顺观念,谌敏冲肖雨婕使个眼色,意思是请她帮忙开解开解。
“叔叔,”肖雨婕来到床边轻声说,“他给老贾用药那事我也在场,当时也是急了,如果真的坐实了贩卖制毒原料,老板肯定就得判刑,数量大了的话更是不堪设想,加上贾东刚死不承认,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也别怪罗益……”
罗世忠极其虚弱地来回摇头,看来细无声也无法滋润他,反而引出滚滚的泪水,打湿了枕头。
谌敏赶紧给男人擦泪,不要让泪水灌进耳朵。
老罗算是个简强的人,泪不轻弹,看来这次是真的伤心了,谌敏一阵心酸……
鱼小虫忍不住说道:“是啊大叔,那个贾东刚简直就是罪有应得,要不是看在面嫂的份上,我才不去给他看呢!再说有什么大不了,我已经给他配了药,完全解毒了。”
“你说什么?”罗世忠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大瞪俩眼盯住小鱼,“你能给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