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盒子炸药被分成好几份,全都弄好之后,马鞍脸和半边脸把代家三口给捆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代朋还想反抗,但是光头掏出一把枪握在手里,代朋也就打消了反抗的念头,三口人以为只是把他们捆起来而已,应该不至于灭口吧?
“这三个混蛋应该怎么弄死?”捆好之后,马鞍脸问辜艳红,同时拿起一包炸药在三口人中间比划,“是勒死还是放一包炸药?”
这分明就是要杀人灭口啊!
代妻当时就吓昏了。
代学朗狼嚎一样拼命呼救。
可是在这大年夜,一个人在屋里的喊声比起普天同庆、滚成一锅粥的鞭炮声,实在就像掉进汪洋大海中的一粒米一样被湮灭净尽。
喊来的只是一个很脏的墩布,撕下布条把他们一家三口的嘴严严实实地堵起来。
“别弄死了,放车后边一块儿带走。”辜艳红若有所思地说,“换了地方以后咱们重新开张,需要人手,这个老婆子放地下室里接客,就有那么一号人喜欢这种口味的,老家伙割掉舌头戳聋了负责打扫卫生,代朋调教好了以后干点力气活儿。”
代妻刚刚醒来,听到这话瞬间再次昏死。
代学朗拼了老命也想挣开绳索,但他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绳子依然完好。
又是什么割舌头,戳耳朵,割鼻子剜眼的事,这些只在电影里听说过,没想到居然能落到他们身上,代学朗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死。
如果不死的话,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先把儿子弄死。
因为这个畜生这是带回来一个什么东西?
简直比聊斋上带回来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还恶鬼!
只是三口人已经被捆成粽子,只能任人宰割,被抬到门外一辆商务车上。
在滚成一锅粥的鞭炮和礼花当中,光头摸黑开车,开出几个胡同等着,马鞍脸和半边脸去罗家房子后边放炸药。
他们放的是那种点上引信引爆的炸药,引信比较长,点上以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两个人配合默契,放好炸药以后分别从两边开始点火,一溜炸药点过来,到中间碰面以后,俩人迅速撤离。
商务车依然不开灯,村里到处都是电光炮和放礼花的,闪烁的光芒足以让光头在朦朦胧胧当中开车。
开到村头,商务车在一个高处停下,他们在静静地等待,只要这个超大的礼花轰然响过,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辜艳红一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们早已有了足够的反侦察经验,知道现在的农村都安装了天网监控系统,但对她们来说完全不是障碍。
三个家伙临来的路上全都安排好了,这辆商务车开出不远他们就会换乘另外的交通工具,中间经过几次闪展腾挪,来回折腾,他们最终总会从警方的视线里消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一伙眼睁睁望着村里罗家的方向,但是看得眼都酸了,不知道为什么始终听不到他们等待的那一声巨响。
光头开始看时间,带有些埋怨的口气:“怎么回事,还没响?”
马鞍脸和半边脸也开始看时间,“没道理啊,好像超时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依然没有一声巨响。
至此,已经完全能够确定,炸药出了问题,不响了。
“哪里出了问题呢?”半边脸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拽一下马鞍脸,“回去看看!”
“别动!”驾驶座上的光头突然冒叫一声,“我好像看到有人!”
“哪有人?”其他两男一女有些吓一跳。
“我好像看到有个人影从车前边闪过去!”光头的声音有点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