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万的年轻人扛着红旗,唱着赞歌离开故乡,成为人类生存景观中最独特的迁徙图景,而这一切,以纪念馆的方式凝固成永恒的风景。
一批批的知识青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张金明这一下去就是四十四年。自从十六岁下方道新疆后,他再也没返城。
在新疆,张金明娶妻生子,提干做了副连长。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是知青返城的高潮,上海一下子接纳不了这么多人,农场就开始成为知识青年的中转站了。
一九八二年,第一批从新疆过来的知识青年一百二十四户来到农场,张金明拖家带口来到这里时已经是三十多岁,有两个孩子了。
后来,知识青年们陆陆续续迁回上海,妻子和儿子也回到了城里。张金明却作为骨干留下来继续建设农场。一待就是将近三十年。
明年十月,他就要从农场社区管委会的岗位上退休下来,回到上海去与妻儿团聚了,他的离开,意味着当年的八万知识青年已经全部返回了上海。
在张金明的记忆中,早先的农场就是一大片荒滩,到处有路没路走,到处有水不能喝,到处是草没柴烧。
交通也极不方便,回一趟上海谈何容易。有人形容,鸡还没有叫就出发,狗叫了还没到。
弄仓没有班车,路途再远也只能步行。天还没亮就得起来,要么从农场乘长途汽车到无锡,再才能够无锡坐火车到上海。
要么从岔河口成汽车到南通港,下午三点的船,能不能买得到票还要碰运气,如果顺利,道晚上十一点钟就能到上海了。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就只得在南通呆一个晚上了。
农场条件艰苦,留下的知识青年不多,留下来的是已经和农场的工作人员或者和本地人结了婚的。现在大都哎五十开外,过了退休年龄了。
作为年龄最小的上海知识青年,当时的张金明也有过无奈,有过失落,但他很快坦然的接受了现实。
用他的话来说:“哎这里也就是在家里。”
农场的职工大都持着上海的户口,享受着上海市的各项政策。
在世博会期间,上海市政府想每一户家庭派发一张门票和二百元交通纪念卡。五月十五日,农场的职工也拿到了世博会门票和交通卡。
“好了,这个事情就讲到这里吧。不过我的在一次申明,这不是我的经历,是我的朋友的经历。”向朝阳笑着说道。
“我们有没说是你的亲身经历。”胡安娜微微一笑说道。
“是啊,是要是跟你有关的就是了。”李军也笑着说道。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高书记,我们回去了。”这时,秦德胜笑着高朝阳笑着说道:“你们也早点儿休息吧。”
高朝阳起身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回来后有来到父亲高永照的身边陪着他继续闲聊。这时,高迎春也蹦跳着来到了爷爷高永照的身边。
“爷爷。今天好吗?”说着,他就做爱了高永照的身边,一边拿过一个香梨削了了皮就递给了爷爷高永照,有拿过一个削好了递给坐在高永照身边的奶奶吴鳕滢。
在他正要再去拿第三个香梨的时候,李秀莲笑着说道:“春儿,我和你爸爸自己会削的,你自己吃吧。”
说着,她看了一眼老公高朝阳和婆婆吴鳕滢。高永照和吴鳕滢一边津津有味地说着香梨,一边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们。
一家人充满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好了。你们都去睡觉吧。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着你们去做。”吴鳕滢微笑着看着儿子高朝阳说道。
“好吧,爸妈,我们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就立即通知我们。”高朝阳说着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春儿,你也要早点休息,这样对身体不太好。”李秀莲看着自己的儿子高迎春十分关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