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没学过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第一代船员是知道的，后来是刻意有人割裂了这种传承。”

“为什么？”

老者笑了：“知道问为什么，这很好，但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讲清的，每日午饭结束后你来我这儿听上一个小时，相信很快你就有答案了。”

“午……”

“就是第二餐。”

冯明星笑了，高火星也笑了……

……

……

第一代船员……

关于一代船员的印迹已经很少了，3号主舱里有一个陈列室，常年封闭的，王哲进去过一次，是一次官方组织的活动。

具体过程已经有些模糊了，最清晰的记忆在两面墙上，一面涂满了各种标志，带队的老师说那是地球在太空探索时代各个国家宇航局的标志，另一个就是写满了名字的墙，那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代船员的名字。是的，只有名字，连一张照片也没有，那一面墙的名字就是一代船员留给王哲的唯一记忆。

有谁自称过自己是第一代船员吗？

王哲搜索着记忆，一片空白，显然是没有的，不只是第一代，第二代也没有……那么自己……

顺着这条线，王哲开始思考，自己的编号是6671，而飞船初始起航的人数是240人，从两百多人仅四代就爆棚到七千多人，飞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膨胀出这么多人口的？虽然第五代人已经开始出生，但年龄尚小，数量也不会太多。从超过百岁的长寿水平，第一代船员应该还活着……

他们还活着！

结论！

这是王哲住进精神二科后第一次主动思考得出的结论，结果比想象还要令人惊讶！

前提是官方公布的数据都是真的，是这样吗？

王哲很快陷入自我怀疑……

“自我承认、自我膨胀、自我怀疑、自我肯定。这是一个良好的成长过程，你不必因怀疑而感到难过。”

从第一次见到“导师”开始，王哲每天都要去接受一个小时的洗礼，之所以说是洗礼，因为每天的内容都令他大为惊讶，导师每天都会说出很多闻所未闻的事物，每天都会讲曾经思考过，但不敢问的问题，一切都在颠覆。

从前的认知，从没想到过的事情，从来没有过的思维方式……

“人类基因组，由22对染色体以及1条X染色体和一条Y染色体组成的，其人类基因组含有约31.6亿个DNA碱基对。碱基对是一对相互匹配的碱基被氢键连接起来。基因对人体起决定作用，从宏观角度上讲基因不仅能够决定你的长相、身高、毛发多少、擅长方向，甚至能直接影响你的行为和取向……”

这些课程他还不是很理解，但绝对耳目一新。老者的身体条件也不能支持他一直讲下去，可仅靠每天一小时的口头讲述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你可以提请复议，因为依我看你根本不够进精神二科的标准。”冯明星给他指出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