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闻人言,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如今看来,概莫如是!
忽而。
刺耳的锣响声在村子里响起,同时还有不少人高声呼喊“敌袭!”
阮青眉头紧蹙,应当是有官兵发现了袍泽的尸身,她的行踪已然暴露了。
不过,这也是早有预料之事,毕竟她已经宰了杀了几十个官兵,被人发觉也是迟早的事儿。
当即脚尖一点,身形飘忽间出了这处屋舍,纵身跃上屋脊,向着官兵集结处掠去。
村子口一处宽敞的空地前,一群儿官兵慌慌张张从村中跑出,有官兵双手提溜着鸡鸭,也有官兵身后背着抢掠来的粮食,更甚者干脆扛着个挣扎的农妇,屁颠颠儿的汇入队伍。
最后,这些丘八尽数围拢到了一个骑在黄骠马上的小将周遭。
那小将倒持着长枪,头戴红缨盔,身披亮银铠,面容俊逸,一对儿狭长的眼睛凌厉无比,好似鹰隼一般。
他瞧着眼前乱糟糟的队伍,不由眉头大皱,沉声道:“其余人呢?”
人群里挤出个魁梧的官兵,上前行礼道:“禀将军,其余的弟兄都被贼人给杀了,只剩我等这些人了!”
银甲小将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适才有手下回报,说是发现了袍泽尸体,他心知不妙,遂派人召集队伍回来。
可眼下粗略点了下数,队伍里竟少了三四十人之多,可谓是损失惨重。
“哼,一群废物!”
那银甲小将怒冲冲骂了一句,心中极为恼怒。
他本来在军营闲得无聊,于是便带了一对儿官兵出来活络一番筋骨,谁曾想竟遇了这档子事儿,回去后免不了要受将军一番训斥。
想及此处,他那凌厉的眼神便在队伍里逡巡,待瞧见了一个扛着个农妇的官军后,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银甲小将当即唤那官兵上前,冷声说道:“本将曾言,不许带女子回营,尔难道不知么?!”
那官兵被瞧得心头发寒,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不敢应答。
“噗!”
一截枪尖从其胸口贯穿,官兵惨叫一声,难以置信的缓缓抬起了头颅,银甲小将森然说道:“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余者皆惊,一个个的噤若寒蝉,不敢与银甲小将对视。
这时。
村中的屋脊上忽而跃出一道黑影,身法迅捷灵巧,几个纵跃已冲到了官兵二十余丈外。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