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备两个孩子的盒饭的,但弘晳回来说十五皇叔老是抢他的红烧排骨吃,程婉蕴后来就习惯性多做了,再后来,就直接做十几人份的菜了。
因此其他皇子皇孙也是差不离的神色,唯独孤零零站在那儿的弘昱憋红了眼。
好香,想吃,又不能吃。
弘昱捏着的手里的肉饼一点都不香了。
再次气哭了,弘昱一跺脚就往外跑了去,他的贴身太监哭丧着脸追上去:“大阿哥,大阿哥,您慢点,等等奴才——”
弘晳和弘暄都习以为常了,弘昱几乎每天到了午膳的时候都要闹别扭,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他在倔什么。
看他想吃的很,愣是不吃。
“别管他,咱们吃咱们得!”弘昇嘴里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给手短人小的弟弟挟了条最大的虾,“多香啊,我还要一碗饭!”
弘昱到延禧宫伏在惠妃膝上哭成了泪人,惠妃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报复东宫,只能记在心里,又连忙叫宫人去御膳房也做一锅海鲜来,搂着弘昱不住地哄着:“玛麽也给咱们弘昱做,弘昱不哭了!以后玛麽也给你带好多好多的膳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不吃他们的,咱自己也有!”
程婉蕴并不知晓在上书房里竟然还有这样的风波,她正和唐侧福晋一块儿记着年礼和年货,还有太子爷要赏赐给亲近属臣的恩赏银子、贡物等等;安排发放宫人们过年的新衣鞋帽、赐福银;另要安排人打扫除秽、盯着造办处送融了重打的压岁用金银馃子来。
“之前压得花样不好,成色也不均,被我全打回去叫重做了。”唐侧福晋看了眼清单,在压岁馃子那一栏画了个圈,“今儿才叫人去过问,说是过两日就能得了送来。”
程婉蕴点点头:“能及时送来就好,也不必催太急,满宫都要打金银馃子赏人用,这时候他们定然忙得不可开交,也体谅些就是了。”
唐侧福晋也知道这个理,只是她有些气不过:“其他宫里也没有压成这样差的,两百多个馃子连个海棠花都压歪了,显然是四妃刻意刁难我们,这点小事又不好发作。”
程婉蕴笑道,将清单叠好收在一边:“料想他们也不敢真的怠慢,不过是拖上几日让人心里不快罢了,先忍着,回头有了机会,咱们也给她们添添堵。”
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这种小动作不还回去,那些人就容易得寸进尺,还以为她好欺负,这是太子爷教她的,当了太子嫔以后,不能太好性了,否则立不住,外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