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或者是在晚报上?他得试着在她来之前把它记住。他刚记住那些内容,奥利弗夫人就到了。
奥利弗夫人一走进房间,波洛立刻断定自己关于她的焦虑所做的判断是千真万确的。她的发型,虽然经过很精心的打理,但还是被她用手指弄乱了。每当奥利弗夫人紧张忙乱时,她都会这么做。波洛愉快地接待了奥利弗夫人,请她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咖啡,又递给她一杯樱桃白兰地。
“噢!”奥利弗夫人如解脱般说道,“我想你准会认为我太傻,但是——”
“我明白。我在报纸上看到您今天去参加了一个为著名女作家举办的文学午宴。我以为您从来都不参加这种活动。”
“我通常不会去的,”奥利弗夫人说,“而且我再也不会去了。”
“啊,您在那儿不开心吗?”波洛同情地说。
波洛知道奥利弗夫人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感到尴尬,过分地称赞她的书会令她非常不安。她曾经告诉波洛,她从来都不知道在别人称赞她时该怎么恰当地回答。
“您感到不开心吗?”
“某些事发生之前,我还是开心的。”奥利弗夫人说,“接着发生了一件令人厌烦的事。”
“这样啊,那件事就是您来见我的原因吧。”
“是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是说,那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觉得你也不会感兴趣。连我也不怎么感兴趣。但我想我还是对它产生了兴趣,不然我不会想来见你,听听你的想法——嗯,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做?”
“最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波洛说,“我知道我自己,赫尔克里·波洛,如何处理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您会如何处理,尽管我很了解您。”
“现在你一定有些想法了,”奥利弗夫人说,“你已经认识我这么久了。”
“差不多——到现在有二十年了?”
“噢,我不知道,我从来都记不起哪年哪月这样的日期。你知道,我很容易把事情弄混。我记得一九三九年是因为那一年战争爆发,我记得其他日期是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怪事。”
“不管怎么说,您去了文学午宴,但一点也不享受。”
“我很享受那顿午宴,但后来……”
“有人对您说了一些事情?”波洛说,就像医生友善地询问病人的病症一样。
“嗯,几个参加午宴的宾客正在跟我谈论着什么,一个专横的大个子女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