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那些人居然不敢进来,只是在外面乱骂一气就走了。
这种事情连续发生了好几次,因为有着闹鬼的传闻,这个隔间就成了最后的避难所。
……只可惜,对鬼怪之类的忌惮终归是会因为频繁接触而减弱的。
那些人守在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在这种漫长的煎熬里,要么选择加入对方,一起变成怪物,要么一直躲下去,变成不敢见光的黑影。
“躲下去的两个分支,我们已经知道了。”
庄迭简单总结了一遍:“第三种情况,因为侥幸或是其他的原因,一直熬到了怪物退走,就会出现下一阶段的关键事件。”
——那些人终于厌烦了这种胆小鬼游戏,决定再换个新的。
有人带来了一把新锁。
“于是在某一天,我们的当事人在熬到那些人离开以后,才突然发现自己也出不去了。”凌溯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那些人把他锁在了隔间里。”
宋淮民听得眉头越皱越紧:“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人身伤害了,他们这么干,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目的,或许有一个所谓的‘借口’,但也已经不重要了。”凌溯摇了摇头,“比起弄清这一点,还有更重要的事……”
到目前为止,盥洗室依然存在的原因已经找到了。
怪物虽然已经被吓得离开,但恐惧却依然存在。整场梦境中隐藏的核心恐惧,其实恰恰是在怪物离开后,被反锁在盥洗室的第七个隔间内。
或许这只是一场恶劣过头的玩笑,或许那些人还打算第二天来开锁。但在濒临崩溃的致命焦虑下,被锁在隔间里的这一个晚上,已经足以让此前累积的恐惧彻底失控。
……
庄迭还在镜子前洗衣服。
在他把“穿上外套——拉开拉链——脱下衣服”这一套流程重复到第三十九次时,镜子里的影子终于勉强模仿了他的动作。
庄迭咬着棒棒糖棍,一只脚踩在洗手池的废墟上,袖子撸到手肘,电锯竖在身边。
确认学生已经跟上进度,他正耐心进行下一步的指导:把洗衣粉倒在衣服上,打开水龙头,泡水搓洗。
镜子的动作稍有不配合,就会被他和蔼地看上一眼,只能低头玩命地洗着弄脏的校服。
“庄迭说他原来的工作是幼儿园助教?”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凌溯的语气也不觉温柔下来,“看来他和小朋友们相处得一定很好。”
宋淮民看着凌溯那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