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呜呜作响的风声停了。
隔间门外,宋淮民也已经发现子弹对那把诡异的锁不起作用,正急得额头冒汗,冷不防被这一声巨响震了个正着。
庄迭原本打算沉稳地推门出来,但开到一半,整扇门就不争气地彻底脱落,让他不得不抱着门走了两步:“副队长。”
宋淮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复杂地接过他手里的门。
“之前的推论是对的,盥洗室里的恐惧还没有结束,或者说这其实才是被藏起来的核心恐惧……”庄迭说到一半,忽然发现可以一起讨论的搭档不见了,“人呢?”
“在这。”隔间上方有人答应了一声。
已经摇摇欲坠的隔板吱呀响了几声,靠近房顶的空隙里探出一只手:“有什么新发现?”
“凌溯!!”宋淮民找地方放好门板,全无防备地抬起头,刚稳定下来的血压就又受到了新刺激,“你什么时候上去的……你爬那上边去干什么?!”
“探索一下可能被忽略的细节部分。”凌溯从六号隔间的隔板缝隙里爬出来,跳到地上,从容地拍着身上蹭到的灰,“不太顺利。”
他原本是想尝试能不能从旁边的隔间翻过去,但从那扇门被锁上的一刻起,七号隔间就仿佛成了一个完全独立出来的空间。
没有任何办法能进去,直到里面的人自愿出来为止。
凌溯快步走到庄迭面前,仔细看了看他:“怎么样,有新发现?”
庄迭点了点头:“还得借一件外套。”
凌溯很好说话,直接脱下外套递给庄迭:“有点弄脏了,要紧吗?”
“正好。”庄迭接过来,“我找到了一袋洗衣粉。”
他是被带薪幸福睡觉的广告骗来的,准备得不如凌溯两人充分,只穿了一套最喜欢的睡衣。
虽然自己的教学计划不太顺利,但庄迭有理由怀疑,镜子不肯跟他学洗衣服,是因为他只是凭空做了脱衣服的动作,效果还不够真实。
“大概是校园怪谈之类的传言,曾经有人从第七隔间跳楼,加上这个盥洗室的位置偏僻,总能听见诡异的风声,后来就慢慢有了闹鬼的说法。”
庄迭套上从凌溯那借来的外套,拉好拉链,拎着那袋洗衣粉走回镜子前:“学生们年纪小,还是比较容易相信这些……加上环境气氛的烘托,即使是那些虚张声势欺负人的家伙,心里多少也会有些忌惮。”
或许是某一次被追得走投无路,躲进了这个隔间里,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