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骗你一次?”
“可……”漆月大脑费力的运转:“我之前也说过让她出国读书,第一年学费我找钱夫人帮她借,我盘下小酒楼帮她赚钱,以后她的学费生活费我都给她,她为什么拒绝?”
大头快被她气死了:“因为她比你成熟得多!钱夫人借不借你钱,你未来赚不赚钱,这都不好说,她不会把自己的前程赌在这些不确定的事上!直接拿走十万,对她来说是最保险的!”
“可她之前还说,要和我一起拿钱带奶奶去邶城的。”
“她还不了解你?你不可能跟她去的!她那样的人,冷情冷性,跟她自己的前途比起来,感情又算什么?你跟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她随时都可以舍弃!”
“你为她可以不要命,可她呢?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
漆月只是喃喃:“这不可能。”
她们的恋爱一周年纪念日,喻宜之不在。很快,盛夏将尽,阴气始下而万物收。
漆红玉收起了她的蒲扇,但坐在窗前等待的姿势始终没变:“小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漆月强笑:“奶奶,不是告诉您她去出差了么?”
快到九月,漆月记得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她也记得她那段时间因为没盘下小酒楼而心灰意冷、钱夫人那边去得不勤,窝在家里,给漆红玉煮了一碗葱油面。
葱被她煎过,脆生生的碧绿变为焦黄,蔫头搭脑盖在雪白的素面上,味道倒是很香。
窗外还有小虫飞舞,那实在是一个很平常的近秋午后。
她问漆红玉:“今天有点热,要不再开会儿电扇?”
这时她手机响了。
她一看那显示,心跳几乎骤停。
她以为她会迫不及待接起来,事实上她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才有能力接起:“喂,喻宜之。”
声音都在抖。
喻宜之听上去倒很冷静,那种冷静甚至让她透出一种冷酷:“是我。”
“你去哪了喻宜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她抓着手机,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回来,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喻宜之沉默,那阵沉默让漆月清晰听到了一段广播音,她问:“你在机场?”
“嗯,我在邶城机场,飞希思罗机场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起飞。”
好可笑,那一刻漆月的第一反应竟是:两个小时,够不够她从K市赶去邶城见喻宜之。
显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