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锁了屏幕。
回家,等了一会儿,漆月果然没回。
她去医院看了趟小婷,情况良好,仍在休息,但漆月不在。
她又开车到华亭,今晚值班的是大头:“漆月呢?”
“我怎么知道。”
“行,你不知道。”喻宜之淡淡点一下头,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下,不再言语。
大头:……
这姐姐冷着张脸坐在这儿跟门神似的,气场过分的吓人,谁他妈还敢进来吃饭。
“喻宜之。”
“喻总。”
“喻姐姐!”
喻宜之淡漠的说:“我没你头这么大的弟弟。”
大头捂住心脏:“好,我告诉你,今晚是辉哥约她谈事,钱夫人不是要走了么,辉哥想盘下华亭,还是交给她管,分成比钱夫人给的再多两成。”
“地址。”
大头报了个酒吧名字。
喻宜之拎起包就走。
停车,她站到酒吧外,隔着条马路望着落地窗。
漆月下午应该回过家了吧,规整的职业装换成了破洞T恤和牛仔裤,跟狗咬过似的,两边膝盖撕出老长的一道,露出晃啊晃的膝盖,白得刺眼。
脚上蹬的机车靴总是不系好,跷着腿,鞋带乱七八糟的散下来,在她身上却有种恰如其分的不羁美感。
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散着,她随手一抚,挂在一边肩头,没化妆,只涂了一层暗色的唇膏,唇边挂着散漫的笑意。
喻宜之隔着一条窄窄的马路都能看分明,酒吧里路过那张桌子的人,不停在往漆月身上瞟。
她是锦衣夜行的绝美幽灵,是沼泽滋养出的花,灼灼盛放,连浓醇的夜色也变得苍白。
撕开了工整的外衣,桀骜的灵魂露出来。
喻宜之能看出她的自如,转身离去。
回家,对着电脑工作了一会儿,漆月开门的声音传来。
喻宜之垂着眼睫,不看她。
纤指继续在键盘上翩飞。
漆月坐到她对面,倾身,手背交叠托住下巴,盯住她。
喻宜之:“看我做什么。”
“喻宜之,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又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喻宜之手指顿了下,继续敲下去:“你是穿成这样在加班么?”
“我是有话要跟你说,但是在这之前,”漆月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