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转一个角度面对自己,从她膝头仰起下巴,双手捏住她指尖,拉着她的手晃了两晃:“你先告诉我,从昨晚开始,你是不是在为什么事不开心?”
喻宜之看着灯光下的那一张脸。
抹了暗色的口红,又美又妖,可脸的其他部分又一点妆都没有,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望着她,因顶灯的洒下微微眯起一点,却又努力的睁圆,倔强的想要看进她眼底里去。
像猫,又像赤诚的婴孩。
就那样望着喻宜之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渡给喻宜之,干燥又温暖,而喻宜之鼻端是喻彦泽身上潮溺的鱼腥味。
“你不能为我做什么。”
漆月抿了一下唇。
“你需要我么?”她跟着又问:“你需要过我么?”
喻宜之说:“我头脑清晰,目标明确,工作稳定,收入颇丰。”
漆月的唇线越抿越紧。
“可是,”喻宜之语速放缓,那句话就显出格外的郑重:“我需要你。”
灯光碎落在漆月的眼眸里,啪嗒一声,如溅在莲叶上的露,升腾起一个炎夏,写满青春的不甘过往。
喻宜之忽然发现,漆月从头到尾,都在纠结自己是否需要她。
“我需要你。”她缓慢而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伸手摸了一下漆月的脸:“我需要你,不是因为你能为我做什么。”
“是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我需要你存在。”
漆月晃了一下肩,喻宜之:“腿麻了?”
她把漆月拉起来。
漆月一瘸一拐走回自己刚才坐的那一边,拿起一个文件袋,又一瘸一拐走回喻宜之身边。
这下抿唇的人换做喻宜之。
刚才她全程垂眸不看漆月,以至于没注意到漆月拿了个文件袋。
“打开看看。”
会是什么,阿辉提供给漆月的合同么?
啪嗒一声,打开文件袋纽扣的声响也足以令人肉跳。
喻宜之掏出文件,两份。
一份成教夜校。
一份机车修理进修。
喻宜之抬眸,漆月说:“今天,我被公司开了,晚上阿辉约我,说想盘下华亭,还是交给我来管,我怕你担心,没提前告诉你。”
“人人都想你回去,是不是?”
“是。”漆月有些傲的笑了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