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儿出门那日,大娘子叮嘱过俺们,说是只要为姐儿好,就是那难听的话也要说,姐儿这回恼了俺,俺下回不说就是了。”
说罢,还摆出一副委屈模样。
“你摆出这样,是恶心谁呐,打量着我不知你肚儿里是什麽算计,蒙我这个傻子。”
荣姐瞧她一眼,就觉好似腻了心,赶她走:“你且回房好生躺着,日后自有旁人与我梳头,我用不得你。”
严嫂子听罢,悻悻地回了后罩房去。
“姐儿放心,房里多一人,俺们仨还松快
呐,定会拿她当姐妹看待,不知姐儿教她住哪,俺那挤挤也能腾出些空来,还有饭食,二等饭食,从前是俺与春桃,外头的孙婆占着。”
喜儿是个聪明人,去拉了梁堇,甚是亲热,梁堇在房里这几日,喜儿不曾给她过脸子看,说话也多和气,不似那坠儿,连面上都容不下个人。
“好姐姐,我不住你那,也不敢夺你们的饭食,你们是房里的老人,我是外头来的,敬着你们还来不及呐,哪里会不知规矩。
我这什么也不懂,日后央你们多照顾提点才是。”梁堇与那喜儿道。
“这是自然。”喜儿见二姐不夺她的二等饭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贪嘴上的便宜,舍不得那等子饭菜,而是这二等饭食,表着在荣姐这的体面和看重,也表了地位。
荣姐夸了喜儿,她私下与二姐通过气,本来她想教喜儿的二等伙食与二姐,二姐拒了,还言这般会伤了那喜儿的心,她只得作罢。
房中只余喜儿一人的时候,荣姐与她道:“你与春桃,是我身边的得力人,她刚进来,哪能教她要了你的吃食,压了你去。”
喜儿见荣姐与她说了亲近话,心中一喜,面上却怪道:“这些日子,姐儿与她形影不离,去哪都带着她,心里哪还有俺的地方。”
“我素日里待你如何,你是知晓的,平日里与你好纱穿,好烛烧,头花面脂更是不知与了你多少。
你见我染指甲,自个也想染,问我来讨那染指甲的花水,是我不曾给你?”荣姐又道:“我见那二姐颇有半分能耐,疼了她,你便吃味,怨我忘了你,真是教人心伤。”
喜儿忙说是她的不该,又问那二姐有什麽能耐,荣姐道:“我下月要去录事家赴席,就是她为我盘算来的。你自个知晓也就是了,别与旁人说嘴。”
原是这样,喜儿道:“姐儿与我说,是信我,我岂会去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