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有没有落差,想必都体会过了。”
史魏然又插一嘴:“是啊,我们带普通班的都受不了,更何况,语数外三位老师都是带重点班的,那落差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换做是我,早就精神分裂了。”
文勇继续说:“带班上课嘛,没有挑挑拣拣的。对于学校这样的安排,我非常能理解,出于人文关怀也好,一视同仁也好,肯定经过了考量。关键在于,学生身上个性化气息太浓厚了,表面上看,他们比普通学生多了一重保障,有挥霍和心安理得的资本,正因为如此,他们将满腔炽热,只用在自己喜欢的事上,学习变得枯燥乏味,除此之外,一切都鲜活有趣。可话又说回来,每个班上有聪明努力的,就有不思进取的,全靠衬托,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我能做到的就是尽职尽责,对得起自己的岗位。”
文勇是懂说话艺术的,既含蓄又严峻,没有一句抱怨,却给郭辉听沉默了。
“啊呃,那,常老师和程老师,有啥要说的吗?”郭辉小心翼翼的问道。
常新说:“我和文老师一样,一个一班,一个十三班,两个班本质上差距就比较大,所以也没啥好说的,尽力而为吧。”
数学老师程斯,出了名的难搞,见他一脸严肃不接话,郭辉也不敢多问。
“程老师还没想好,那我先说两句。”
郭辉抬头盯了一眼史魏然,心想,你说了可不止两句了,这是憋了一肚子意见,不吐不快了吧。
史魏然说:“都说没有差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话是没错,可也得讲事实吧?就说上课吧,一走进十三班的教室,简直比上坟还痛苦,我在上面讲得一身汗,口干舌燥的,下面趴倒一大片,一潭死水一样。哪节课要是稍微有几个活跃分子,我都觉得是自己烧了高香了。有时候我在想,可能我讲课不够有趣,没有吸引力,给他们讲个笑话吧,还不如不讲。我就奇了怪了,听到笑话,脸上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他们是麻木了吗?反正我是没辙了,使出浑身解数,讲课内容和另外一个班分毫不差,就是得不到反馈,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史魏然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老郭,你也别嫌我说话直,咱今天的目的就是讨论你们班的问题,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咱七中啥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学校高考本科率有压力,过去每年都将大头压在了特长班身上,所以,特长班配备的师资,几乎和重点班是一样的,尽管有学生和家长质疑不公,抱怨纯属浪费资源,可多年雷打不动都是这样安排的,因为从结果来看,